老張漁夫想抽菸,但沒抽,因為沒煙,只迷迷糊糊說了一句:「有點不知道等出去了,我家老婆子問我受啥苦……我總不好說在這裡日子過得比外面好?或者說天氣不太好,好多吃不完鮑魚都來不及完全曬乾?」
是啊,好為難啊。
怎麼辦啊?
先擺啊!
老闆顯然懶得自己擺弄啊!
談瑟拿到的東西可比這些多得多,剛剛放出去的只是熊窩那邊的戰利品,剛剛從曹憑瀾理察跟商承翼等數十上百人得到的戰利品雖然都不如協議轉讓的數量可人,但爆出來的基本不是垃圾東西,都是他們隨身攜帶或者空間裡能裝載的工具或者少數。
數量多達三百多件,堆積一片,她是真的疲憊,沒顧上整理,先洗澡洗頭換衣了。
轟隆!
外面雷聲巨響,簡陋但乾淨的洗手間內,談瑟關閉手電筒的燈,從水汽朦朧的洗手間出來,看向窗戶外面的狂暴風雨。
現在還是初期,房子沒事,但外面林子樹木劇烈搖擺晃動。
談瑟擦著頭髮,站在窗戶前面看著,一邊把一塊沙發分配在這個窗戶前。
有人敲門。
「進。」
金穗麗來喊人吃飯,抬眼看見窗戶外雷聲乍來,點亮了一方天地,也襯入不大不小但空曠清寂的房間內。
桌椅板凳沙發。
「好,換個衣服就來。」老闆擦著頭髮站在那,應了聲,但在金穗麗回神後要拉上門的時候。
「趁著現在有雨,水力也夠,你們幾個女孩子可以先吃飯,然後過來洗澡。」
啥?
金穗麗走神,談瑟走近,比對了下她身高,拿出一些衣物放在桌子上。
「這套適合你。」
江飲溪累了一天了,好不容易跟最佳內奸鏢客02換了位置,在這倆同夥罵罵咧咧互相辱罵對方的時候回屋,瞧見裡面乾淨明亮——但堆滿各種物資的畫面,安全感滿滿而來。
不過沒瞧見談瑟。
她退出去,脫下外套擰掉水,也在外面水渠衝洗掉了鞋子上的淤泥,這才帶著濕噠噠的身體進屋,卻被金穗麗推著去洗澡。
付出大,價值高,自然得人尊重,人的小社會自有規則,江飲溪能理解金穗麗她們的客氣,但又覺得去談瑟那邊洗澡不太好。
說難聽點,他們這些人都只是勞工,外面那些人至少還花錢租賃,他們呢?
如果太往上爬,是不是不太好?
江飲溪盤算著自己從業這些年對那些資本家們的人認知,一時不好判斷。
不過談瑟正好換好了衣服出來,看出了她的猶豫跟忌諱。
「之前就有點擔心。」
「什麼?」
「擔心你們這些小姑娘被我嚇到了,現在看來果然啊。」
談瑟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