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現在如此斷箴言——我夫君才剛死。」
「我情何以堪。」
靈雲上人:「夫妻福禍雖一體,但老爺乃三代老臣,承繼了一部分家國氣運,非人力能逆轉,但夫人的命格貴重,可影響藺家未來。」
在場的藺家人聽著怪怪的,藺可言撇嘴,低聲說:「她錢多嗎?能買通這牛鼻子?還是咱爹就喜歡她到了這個地步,這次還安排了牛鼻子為她做勢,可惜勢還來不及做,他自己人就沒了。」
藺遲岫是真覺得這個二妹妹滿嘴沒把門,什麼話都說,不過這個上人的話真的怪怪的。
很突然。
但更突然更怪的還得是這位夫人。
在餐廳眾人氣氛古怪的時候,談瑟淡淡一句,「這麼一說,若我改嫁,一年改一次,豈不是能改好許多人家風水?」
「上人,你說我一次能收多少錢?」
靈雲上人被哽住,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餐廳一片死寂。
本來覺得不太舒服的藺家人現在更不舒服了——怎麼回事,為什麼覺得她改嫁是天大的壞事?剛剛還嗤之以鼻來著?
而這時,審訊廳那邊的羅一本來還比較鎮定,因為他看得出現在這一局最危險的就是披著藺家人身份的那些人,自己只是馬夫,不至於出事。
但一屁股剛坐下。
司空雪案:「你說你一直在馬廄餵馬是吧。」
羅一:「是的。」
有人看到,而且那些馬的確都被他餵過了,調查的時候都可以作證他在馬廄,不具備做案時間。
對此,他很鎮定,就等著自己迅速出去,再看其他人如何過關。
尤其是那個談瑟跟南希等人。
司馬雪案:「按照藺家規矩,馬廄每隔一段時間都要清理一次,按照清理時間跟我們調查時發現的馬廄內部馬排泄物情況,再根據馬的正常代謝時間,結合其他馬夫經驗跟供詞,可以判斷出你餵馬的時間並不在你所說的五點半到七點時間,而是提前到了三四點上下,那麼,五點半跟七點這個時間,你去哪了?」
羅一:「……」
他能說自己溜出去探查整個藺家了?
該死的司空雪案!
「我出去遛彎了,抱歉,是我工作不到位,想出去玩,所以提前餵馬。」
司空雪案:「出藺宅了嗎?」
「沒有,絕對沒有。」
司空雪案:「藺家規矩中,不同的僕人有不同的活動區,內院是重中之重,你一個馬夫活動區域本來就不能介入內院,但你的鞋子上有沃肥養花草的黑泥,說明你要麼出過藺宅,要麼去了內院,按你剛剛說的,你沒出藺宅,那就是溜去了內院。」
「你有很大嫌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