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島甜繪對白鳥澤的地形也不是很熟悉,隨便選了一個看上去比較冷清的地方,站住不動。
及川徹眼底深處滿是警惕,但臉上還是清爽乾淨的笑容:「那麼,為什麼牛島小姐要來找我呢?令弟今天可是把我打得好慘啊!」
嘴上這樣說著,臉上卻沒有半分服氣的表情,連微微翹起的頭髮絲都在強調下次贏的一定是他。
至於為什麼會認為這兩個是姐弟關係——離近了看就知道,這姐弟二人長得還挺像的。
只是……就算姐姐的臉上掛著社交專用微笑,看上去也比弟弟更加冷漠疏離許多。
冷著臉的弟弟或許會是那個更好相處的人呢。
及川徹在腦海中快速分析著眼前這個少女的表情動作,然後調整自己對待她的方式。
牛島甜繪慢慢轉過頭,臉上的笑容漸漸淡去,換上了嚴肅臉,盯著及川徹的樣子仿佛在猶豫些什麼。
在及川徹的警惕到達頂峰時,牛島甜繪突然蛋花眼:「及川同學!請問您到底是怎麼做到用托球將整個隊伍串聯起來的!」
及川徹大驚:竟、竟然用上了您!
他一時間有些麻爪,更多的是莫名其妙,有些驚恐的後退一步後才謹慎道:「牛島前輩,我不知道您說的是什麼意思……」
其實他在聽到敬語的時候腦子就已經宕機了,在對上那雙蛋花眼後大腦更是一片空白。
這算什麼?在賽場上被牛島打敗了,但在賽場下把牛島弄哭了?
牛島甜繪頂著蛋花眼,向及川徹求學:「我的意思是,你究竟是怎麼做到讓六個人看上去像是一個團隊的?」
她知道自己的表述並不是很清楚,但是——她感覺眼前這個傢伙會懂。
果然,及川徹很快就理解了她的意思,然後一臉為難的看著她,目光瞟向她身後背著的弓:「每個隊伍都是不一樣的。」
他能夠很快的和一個陌生的隊伍熟悉起來,用最短的時間了解一個人在排球上的優缺點和打球的習慣,這沒有什麼訣竅,想要做到這一點除了性格上的優勢以外,就是不斷磨練自己感同身受的能力了。
及川徹在什麼都不了解的時候,很謹慎的沒有將自己的想法表達給這個人,而是嘗試從這個人身上了解她不能融於團隊的原因:「或許只是你們之間不夠互相了解。」
這位牛島前輩,看上去真是一個沒什麼朋友的人……
而且弓箭的話……和團隊有什麼聯繫嗎?
對弓道幾乎一無所知的及川徹陷入了深深的困惑。
牛島甜繪光速換臉,托著下巴開始沉思起來:「我們之間不夠了解啊——」
及川徹親眼目睹了變臉大法後,面無表情:他就說吧,這人看上去沒什麼朋友的樣子。
「非常感謝!」牛島甜繪很認真的道謝,反倒讓及川徹有些不知所措。
「……其實也沒幫上什麼。」幾乎可以說是完全不明所以的就結束了。
這個牛島比那個牛島難對付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