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牛島甜繪進門後,才發現問題究竟出在哪裡。
「原來你是想下廚……」牛島甜繪捂著嘴憋笑,肩膀不斷聳動。
宇內家就是普通的二層獨棟,廚房的位置自然也一目了然,她沒想到上一次來還乾淨整潔的廚房,眼下仿佛跟剛剛經歷過一場大戰一樣悽慘。
「我以為……只有我有這樣的本事……」牛島甜繪終於忍不住癱在沙發上大笑,只覺得這幾日的焦慮一掃而空:「原來我們都是一樣的!」
果然,天滿滿就是可以治癒她的天使,無論心情有多麼沮喪,只要看到他,亂七八糟的情緒全部一掃而空。
宇內天滿蹭了蹭鼻尖,不知不覺的將黑灰抹勻,見她笑得這樣開心,也忍不住跟著笑了起來。
而牛島甜繪見他抹出了一個黑鼻頭,原本已經減緩的笑意頓時再次襲來,她捶著沙發,笑到岔氣。
宇內天滿有些不好意思:「有那麼好笑麼……凡事都有第一次……」
他目前熟練掌握的廚藝,就是製作巧克力——融化後重塑的那種製作。
每年的情人節他送給甜繪的巧克力都是親手製作的,他覺得從商店裡買的巧克力沒有誠意,一定要經過自己二次加工才行。
宇內媽媽對於他這種自我欺騙的行為表示不理解但尊重。
宇內媽媽不會知道,這對小情侶連續兩年互贈二次加工巧克力,並堅定認為這就是手工巧克力。
——兩人真正的手工巧克力吃完是要掛腸胃科的。
笑夠了的甜繪還是很快打起精神,和天滿一起整理這兵荒馬亂的廚房。
如果讓出去玩的宇內媽媽看到家裡這樣一副景象,就算是唯一的孩子也該嘗嘗掃把的厲害。
甜繪是個完全的家務白痴,但擦擦櫥櫃整理廚具還是能做到的——所以為什麼連櫥櫃裡的廚具都飽受摧殘,甜繪真的萬分困惑。
廚藝不行但幹活很麻利的宇內天滿歪歪頭:「在製作美食之前不應該把好看的餐具提前擺放好嗎?」
他理直氣壯:「這樣我就可以掌握最佳火候不至於為了拿盤子而手忙腳亂了。」
牛島甜繪看著他正在刷的鍋,黑色的不明物體堅強的糊在鍋底,很難想像它的前身究竟是什麼食材。
她剛想上去幫忙洗碗,就被宇內天滿一把推開:「女孩子的手是不能沾洗滌劑的。」
在他的家裡,媽媽只負責做飯,飯後所有的整理都是他和爸爸輪流完成。
包括日常的家務,休息日都是父子倆誰閒著誰干,爸爸對他說過,這是愛。
宇內天滿哼著不成曲調的旋律,心裡想著:他對甜繪也是愛。
牛島甜繪被推開,只好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兩人在廚房忙碌了整整一個小時,才將廚房變回原有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