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應該分心。」牛島甜繪最終還是堅持了自己:「美國、巴西,或者我們再考慮。」
「天滿,你應該相信我,就像我相信你一樣。」
牛島甜繪始終相信,宇內天滿會如他當初所說的那樣,成為當之無愧的王牌。
宇內天滿也同樣堅持:「在這個問題沒有解決之前,我哪裡都不會去。」
兩人不歡而散。
——
「到底怎麼了?」月島明光趁著訓練的間隙,湊到甜繪身邊憂心忡忡的表示:「是我猜錯了吧,你們應該不是在吵架?」
「你猜的還挺準的。」牛島甜繪握筆的手一緊,磨牙,語氣陰沉沉的:「我們確實吵架了。」
天滿生氣得很沒有道理!
明明她是對的!
月島明光一副被雷劈中的表情,喃喃道:「我都想像不出來你們吵架的樣子……」
牛島甜繪盯著被心煩意亂的自己寫得亂七八糟的本子,冷哼一聲:「現在不用想像了,我們吵架就是這個樣子的。」
昨天晚上,在他們吵架過後——那應該算得上是吵架?總之宇內天滿一言不發的離開了她的房間,臨走時還幫她關好了門。
她唾棄自己這個時候還在為天滿的溫柔心動,他甚至沒有摔門走出去,也沒有放星星進來折騰她。
牛島甜繪被這一場突如其來的爭吵折磨了一夜沒有睡好,等她終於通過洗漱趕走了臉上明顯的困頓和麻木後,努力讓自己自然的走出房間時,早餐已經擺在桌子上了。
「我剛要叫你。」宇內天滿如往常一樣,端著熱好的兩杯牛奶從廚房走出來:「你看上去很不好。」
牛島甜繪揉了揉臉,剛想說沒有,就見宇內天滿安靜的盯著她。
「……可能是有一點不好。」她吶吶著,聲音細弱:「我睡得有些不安。」
如果那稱得上是睡眠的話。
宇內天滿仿佛被打敗了一樣,將牛奶放到餐桌上後,將她摁在椅子上,輕柔的為她按摩著頭上的穴位。
牛島甜繪被他嫻熟的按摩技巧征服,原本被亂七八糟的事情壓下的困意頓時上涌,眼皮開始打架。
「休息一天吧。」宇內天滿適時的出聲:「這裡有這麼多教練呢。」
牛島甜繪像是聽到了關鍵詞一樣驟然睜開眼,恢復了清明:「只剩三天了。」
既然做了,就努力做好。
她等了一會兒,沒有等到下一句,只是頭頂的手始終溫柔,一下又一下的,試圖為她撫平時刻躁動的神經。
……
然後一直到現在,兩人都沒再說過一句話!
牛島甜繪想到這兒,更氣了,眼神惡狠狠的掃過面色平靜的宇內天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