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虞:「你饒了我吧。」
程慶搖頭,「快去快去,我一定不使出全力。」
陸虞上次打羽毛球還是在高一,剛拿起球拍的他很是生疏,失誤了好多次才能和程慶打幾個來回。
整個球館只能看到陸虞跑前跑後,四處撿球的身影。
半個小時後,陸虞累得跪在地面大口喘氣,汗水直流,黏住了他鬢邊的髮絲,手臂也沒勁了。
「我不來了。」陸虞累得整張臉都是紅的,完完全全蓋住了他的病白。
程慶站在旁邊,發出了不可置信的聲音,「哇你這個身體素質,你家裡人把你養得太嬌氣了。」
程慶說話是沒有惡意的,他的嬌氣也不是貶義詞,只是單純覺得陸虞是含著金湯匙長大的。
陸虞也聽得懂,只是突然被程慶提到了家裡人,他抬頭看著程慶解釋說:「沒有。」
「我沒有家人,我只有簡哥。」陸虞認真說。
程慶撓了撓頭,又抓了抓屁股,最後摸了摸臉,「那個,我不知道,抱歉啊。」
「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的,我以後不提,絕對不提了。」程慶蹲下來給自己做了一個封嘴的動作。
陸虞看著他的動作就忍不住笑了起來,「我沒有生氣呀,我只是和你說一聲,不要自責。」
「所以你每天打電話聊天的那個人,就是一直照顧你的人嗎?是那天送你來宿舍的那個人嗎?」程慶好奇。
陸虞點點頭,「對哦,他就是簡哥。」
「那挺好,我看他不比我們大多少,沒想到把你養得挺好的。」程慶拍了拍陸虞的肩膀,也算是利用生澀的方式把話題轉移了。
陸虞笑著歪了歪頭,不知道哪裡吹來了一陣風,把陸虞額前的碎發吹了起來,也從他脖子鑽了進去,涼得陸虞打了一個寒顫。
「好了,剛運動就別坐著了,我們回宿舍吧,晚上還有晚自習呢。」程慶站起身把陸虞拉了起來。
陸虞氣還沒喘勻,程慶把他放在椅子上的手機遞給了他,陸虞接過來說了一聲謝謝,幾分鐘前宋簡禮給他發了一條消息。
現在已經是下午六點多了,宋簡禮那邊應該是早上六點快到七點的樣子。
宋簡禮問他下課了沒。
陸虞當時急著和程慶回宿舍,就發了語音過去,氣喘吁吁地說他起得真早。
然後又發了一條語音說自己剛打完羽毛球,現在準備回宿舍了。
那邊還躺在床上的宋簡禮聽到消息提示音,還很驚奇陸虞怎麼給他發了語音。
結果第一句就是這樣的。
「呼,呼,簡哥,你起得好早呀,呼。」陸虞斷斷續續的聲音,卷著大喘氣的聲音一起從聽筒傳了出來。
宋簡禮當即精神了大半。
陸虞累得夠嗆,聲線還有些抖。
第二句語音也是在氣喘吁吁地解釋自己做了什麼,宋簡禮不動聲色地收藏了這兩條語音。
給陸虞發了信息過去:【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