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可是他一點也不想離開這裡。甚至還有一點點隱秘開心——他哥原來這麼關心他。
「哥,你不愧是學霸,觀察力就是強悍,弟弟甘拜下風。」陸有時想他哥不是王二哲那種好糊弄的類型,自己肯定是一開始的路線就選錯了,「我最近確實在煩惱這件事。」
撒謊的最高境界就是真假摻半,陸有時想只要瞞住自己真正想隱藏的部分就足夠了。
「你那天不會是約了那姑娘去吃早飯吧?」荊牧想到他弟那天一大早起來洗澡還穿的人模狗樣,越想越是那麼回事兒,「不是吧陸小時大冬天約個姑娘出去吃早飯?」
陸有時沉默不語,落在他哥眼裡就是默認了。
「你這操作是要注孤生的啊弟弟,那不會是你第一次約人家吧?」
陸有時想了想點下了頭,畢竟是「第一次」認識到自己的心。
「唉,」荊牧不由扶額,用行動對他弟的做法表示了無語,「來,跟哥好好講講你決定約她去吃早飯的心路歷程。」
陸有時順著他哥的手坐到了他哥身邊。可是他根本沒約人吃早飯哪,這怎麼編。
沉默了一會兒他說:「不是我定的吃早飯,那什麼,那個姑娘定的。」陸有時覺得自己很機智。
「你們倆已經很熟了?」
「嗯。」
荊牧捏了捏自己的下巴,他在相貌上幾乎百分百繼承了父母雙方的優點,皮膚是和牧昕儀女士如出一轍的白皙,以至於他只是輕輕捏了幾下就泛起了紅痕。
「我知道了,該不會是那姑娘把你當兄弟了吧,你是在為這個煩惱?嘿,問你呢。」
荊牧推了他弟一下,陸有時趕緊把自己的視線從那淡淡的紅痕上移開。
兄弟……
「是啊,沒錯。」
「難道是,郝陳佳?」
「哈?為什麼是她,不是不是你怎麼想的,怎麼可能會是她?」
荊牧:「不是啊,那就好。那個和你關係很好的王哲,他喜歡郝陳佳的,朋友妻不可欺。不是就好。」
「我說哥,你真的只是『看起來』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聖賢書啊,實際上知道的八卦一點兒也不比任何人少。這事兒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你是怎麼知道的?」
「又不是什麼秘密。」荊牧又思考了一會兒,「不是郝陳佳,那還能是誰?其他你也沒什麼走得很近的女孩子吧。」
陸有時目光閃了閃,「這不是重點,你別老想從我這兒套出那個人是誰,我不想說也不會說的。」
「okok,表示理解。那重點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