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月尋是看他可憐,好心想要幫他,可他自己心裡得有數,難道能真的無功受祿,天天盼著霍月尋來接自己麼?真是……
「嘟——」
一道汽車鳴笛響起,紀灼沒放在心上,翻身上了自行車,安安靜靜地準備往前騎。
「嘟嘟——」
接連兩聲,全是衝著他來的。
紀灼的動作微微一頓,終於側眸望了過去。
庫里南的車窗緩緩降下,露出一張俊美至極、含著點無奈笑意的臉:
「紀灼。」
「……我們都約定好了,」霍月尋笑得人畜無害,尾音卻莫名揚起,像是得逞的小狐狸,「你也不可以食言。」
紀灼的喉結滾了滾,與霍月尋僵持了片刻,還是還了自行車,進了庫里南的后座。
他昨日沒睡好,剛陷進柔軟的坐墊里,困意就愈發濃烈;所幸霍月尋像是看出來他的侷促和不安,也沒怎麼揪著他說話,只是體貼地讓他閉眼休息。
二十分鐘的車程很快結束,車輛駛入了內。
紀灼跟霍月尋在教學樓底下告別,找到上課的教室,跟給自己占了座的舍友匯合。
葛子宏沖紀灼揮了揮手:「灼兒,我們在這!……哎,你這嘴咋這麼紅?」
紀灼將書包放下,聞言忍不住摸了摸唇瓣,果然摸到一陣滾燙的觸感和一個小小的口子,好像被什麼人仔仔細細地吮過一遍一樣。
但這怎麼可能。
紀灼搖了搖頭,沒太放在心上:「可能是不小心咬到的……宏哥,你昨天說,今天有什麼消息要告訴我的?」
學這個專業的,除了紀灼這種例外,多數家裡的條件都還不錯;紀灼的舍友們也是,不僅衣食住行比他好,在各種人脈渠道上也比他吃得開的多。
「啊,我知道!」
另一個舍友宋邁插嘴道:「慶朗畫室這段時間正在招助教,報酬還挺豐厚的,比你現在那個兼職的畫室好多了。」
「對,而且我認識他們一個合伙人,已經跟他那邊舉薦了一下。他們知道了你的成績,對你挺滿意的。」
紀灼抿了下唇,語氣極其真誠:「……謝謝哥。」
「嗐,都是自家兄弟,還說什麼謝,我馬上把那邊的聯繫方式推給你,你到時候看看怎麼說,」葛子宏拍了拍紀灼的肩膀,又突然想起什麼:
「哦對,他們畫室最近還打算辦個人像畫廊,你要是有空的話可以畫一副帶過去,既算是面試,讓他們看看你的水平,也可以順便蹭一下這個畫廊——萬一就賣出去了呢,是吧?」
紀灼心頭一動,知道葛子宏是為了自己考慮,連忙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