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雙膝扎入大大小小的玻璃渣,骨節處的傷口被血水漬的生疼。
「對不起………都是我弄丟了你,你現在也不願回來了………」
猩紅的雙眼裡除了對段山的刻骨的恨意,悲涼的淚水如狂潮般暴漲,之後又毫無徵兆的「噼噼啪啪」的砸向程井不斷滾落血珠的手掌。
想到阿遇曾為了段山的任務而重傷後躺在醫院裡和自己說的那句,「哥,我好疼,我們收手吧,好不好?」
以及安淺含著淚和自己說,「阿井,我不想再去看那些斷掉的手指了 ,我其實會害怕的…………」
鋪天蓋地的悔恨讓程井幾近崩潰,他從沒有像此刻般生出血淋淋的殺戮。
蜷縮起染血的身子,程井手掌攥的死死的,血不受控的滾滾而下。
瘋狂的仇恨和絕望將他整個人都席捲著,淚水驟然滑落,橫衝直撞的崩潰情緒一下下灼燒著程井浸滿咸苦液體的胸腔。
就算他死,也要讓傷害安淺的人,償命!!!
「哐————」忽起的狂風猛然間將破舊的窗戶吹的撞向牆壁,屋內的風鈴也被吹得鈴鈴作響。
這是安淺曾經和自己一起親手做的風鈴,程井失神的盯著早已落灰的風鈴。
緩緩起身後他眼神黯淡,慘白如紙的面容再次滾下淚水。
他顫抖的抬手攥住風鈴,很用力,很用力。
「安淺,我錯了,你………回來啊………」
………
翌日清晨,宋晨曦在和顧夜寒用過早餐後還是被他扯住手腕,一下就跌坐在他的懷裡。
凝視著懷裡冰肌玉骨的人,想到昨天回家後,自己以要幫她洗澡為由,又把她抵在浴室的鏡子上「欺負」了半天。
最後晨曦都快被自己吻哭了,知道她其實在意自己的傷,不會真和自己生氣。
每次她被吻到喘不上氣想要從浴室離開時,他就故意又手臂一緊,最後徑直把她壓回到浴缸里,讓她無處可逃。
「你昨天還沒鬧夠啊?」
宋晨曦見夜寒把自己圈在懷中怎麼都不肯放她走,領帶也松松垮垮的吊在敞開的領口處。
她還是用指節剮蹭了一下他性感的喉結後用指尖勾起了領帶。
「不夠,再過幾天我的傷就會痊癒,到時候就可以………」
喉結處一陣酥麻,顧夜寒動作輕柔的將晨曦往懷裡按了按,鼻尖溢出的輕笑透著股恣意的痞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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