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偏頭單手掀動打火機的金屬外殼,打火輪滑動瞬間他淺淺叼著煙。
完全敞開的領口處墜著銀色項鍊,指尖升騰的煙霧將他的模樣襯的有些失神,像是港片某一幀。
「曼玉她,從沒回過白家。」
見夜寒在去廚房給他自己倒了杯奶茶後坐到自己身旁,沈放起身時將噙著的葡萄咽下。
他勾唇淺笑,眼尾被酒意熏上一點薄紅。
「她向來有點心思手段,偏偏在你帶宋晨曦去看婚紗時,冷不丁兒的冒出來,若真是巧合,六月都能飛霜。」
輕「嗯」一聲,顧夜寒墨色瞳眸危險眯起,手下來報曼玉回了一間出租屋,離家多年,她不願回家看奶奶,實在是奇怪。
「明兒一起去找她問問,你和她說清楚便是,當斷則斷,才是上策。」
實在太過了解夜寒,沈放也知他的心之所向是晨曦。
賀一還在時,沈放就和白曼玉有過不少接觸,沈放向來心思縝密又滴水不漏,很容易把人看透。
當時他和賀一都覺著曼玉多少帶著點心思,只是她和夜寒青梅竹馬,夜寒也因為她曾經的走失又很愧疚,自己和賀一便從沒多說過什麼。
淡淡「嗯」了聲,知道阿放話里的意思,顧夜寒將煙從唇口挪下後恣意的勾了勾唇。
「我和奶奶說了,這一路是晨曦陪我走過所有,我不能弄丟她。她老人家說,要是我欺負晨曦,可不饒我。」
「所以,過會兒去哄哄你家那位吧。不過,先把你珍藏的酒取來,我沒喝夠,陪我一起。」
………
與此同時,宋晨曦正抿著溫涼的奶茶坐在自己的房間內。
房門已然上鎖,她頹然的垂眸盯著一地的油畫,這裡的畫再加上畫館放著的,加起來也差不多能掛滿一面牆。
想到當初從夜寒書房裡拍到的日記內容,大部分美好的記憶都被她以巴洛克油畫的形式描繪了出來。
過幾日就是夜寒的生日,他看到這些畫,應該會高興吧………
薄薄月光下,她纖長的睫羽暈染出一片朦朧好看的陰影。
不知道夜寒在奶奶家是不是碰到曼玉,也不知道奶奶會說什麼。
晨曦忍不住看向了窗外花園裡的那棵海棠樹,風揚起她的髮絲,柔弱的身影悽美又破碎。
手腕處還是會傳來悶悶的刺痛,宋晨曦默默攥緊了手中的那封很長很長的信。
她上午有和藍姐打電話,說自己想鼓起勇氣和夜寒坦白一切。
在和藍姐的商議下,晨曦最終還是以信的方式把這三年一直都埋藏在心裡的話和秘密全部傾訴出來。
包括夜寒在白洋公館時之前追問自己的所有,也包括她為什麼去私自配了他書房的鑰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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