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好像也是,陳玉溪不知道說什麼了,安靜的陪著站在病房外。
她以為,哥哥應該很快就會醒。
結果,過了一陣,機器又在叫,醫生又一次把人拉走了。
那會兒,陳玉溪才徹底慌了,眼淚跟斷了線一樣不受控制。
也是第二次急救的時候,陳玉溪看到了哥哥的手機,他跟白榴兒的簡訊記錄。
看完後,陳玉溪心底一陣翻湧,很少發脾氣的她,直接給白榴兒打了電話過去。
「你怎麼這麼狠心?」她字跡間牙齒咬得死緊,「那是一條命你知道嗎?就算他跟你分手了,你就要他的命嗎?」
白榴兒卻只笑,「他還真做了?那也算他有骨氣……我知道是一條命,我的肚子裡也丟了一條命,不是麼?」
陳玉溪知道她流掉了孩子,曾經也心疼她,瞞著哥哥偷偷讓人送過營養品。
但是現在聽著白榴兒這樣冷血的話,她沒辦法同情起來了。
哥哥對她那麼好,衣食住行哪樣委屈過她?
她跟白榴兒也當姐妹相處,她有什麼,也儘量想到白榴兒的一份。
結果,白榴兒竟然這麼狠。
陳玉溪也不說什麼了,狠狠掛了電話。
陳玉瀾搶救了很久,依舊醒不過來,這次沒有回病房,而是直接被送進了重症監護室。
醫生說:「不敢保證他什麼時間醒,能不能醒都是個未知數。」
那一刻,陳玉溪直接坐到了地上。
家裡公司出事,哥哥出事,爸爸本來身體就不好,媽媽該怎麼辦?
她也不知道那份無邊的憤怒到底來自於哪,突然就大步往醫院外走。
Winner大廈。
舒宓被秘書ciya急急的敲開門,「舒經理!」
「嗯?」她正在研究合作方案,抬頭看去。
「保安說,門口有個女的找您,脾氣特別大,吵吵嚷嚷的,見人就抓,他們怕影響不好,讓您趕緊去一趟。」
女的?
舒宓沒想到會是陳玉溪。
她走到門口就看到了被保安壓制的小女孩,基本是已經明白她來幹嘛了。
本來已經轉過身,不打算理會。
想了想,又停了下來,把前台叫過來,「你出去告訴保安一聲,讓他把人送到會客室,我一會兒過去。」
「對了,找個小一點的會客室,今天都沒人用的那種。」
前台點點頭,「好的。」
吩咐完後,舒宓先上樓去,把手頭的事情忙完。
半小時後,她去了會客室見陳玉溪。
小姑娘眼睛特別紅,一看到她進去,頓時站了起來,直直的盯著她,雙拳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