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煦斜瞥了春宴一眼,嘴角緊抿,轉身進了休息室。
休息室的門「砰」地一聲,巨響把整個片場的人都嚇得一跳。
胖子疑惑撓頭:「草?這二表哥的脾氣也太大了吧?」
紀藍的行李箱由保鏢搬進酒店。
「紀藍,沒看見我已經住在這房間了嗎?」徐南擋在房門口,「再說了,我是他經紀人,我不允許有人非這麼不要臉地住我藝人的房間。」
紀藍歪頭一笑:「我是他男朋友,和他住一個房間有什麼不對嗎?」
徐南暴跳如雷:「你心裡清楚你這個男朋友的身份是怎麼得來的!」
「過程不重要,重要的是結果,」紀藍接著反問,「徐北知道你和我男朋友住一個房間,還在片場傳出了那種緋聞嗎?」
徐南正要跳腳,手機就響了。
他連忙跑到一邊去接,不到一分鐘就跑了回來,灰溜溜地把房間裡的行李箱拎出來了。
春宴不禁失笑:「我的大經紀人,你就這麼慫了?」
徐南把行李箱拎到隔壁房間,對春宴道:
「放心吧,你南哥只是短暫地為錢折腰一下,很快就會回來的!」
夜幕降臨。
春宴站在窗邊,看著不遠處還在拍戲的劇組。
紀藍望著那道身姿修長的背影,眼神帶著一絲愛戀,更帶著幾分落寞,低聲道:
「我一直在你身後,你為什麼就不肯回頭看我一眼呢?」
春宴聽了沒有回頭,只是嗤笑一聲:
「紀藍,你不必在我面前裝可憐。」
「我不是裝可憐,我是真的可憐,」紀藍低笑,「他從我這裡搶走了那麼多,我就搶走他一樣,是他過分還是我過分?」
春宴壓根就沒有心思聽他的強詞奪理,他眼睛一直盯著劇組,遠遠聽到導演揚著大喇叭喊了一句「收工!」,他就立刻轉身跑出了房間。
紀藍看著他頭也不回的背影,緊緊攥了一下輪椅。
「阿煦!」
春宴一路追著春煦的背影,從片場追到了停車場,眼看春煦就要鑽進車子裡,他擋在車門前。
「你要去哪?」春宴沉下臉。
春煦摘下墨鏡,歪頭對春宴露出一抹嘲諷的笑意:
「一個普通演員是沒有資格質問我要去哪,只有我男朋友才有這個權力。你去過問你那個男朋友啊,跑來問我幹什麼?」
春宴心梗了。
基於之前和紀藍達成的條件,他沒辦法告訴春煦真相。
然而春煦的戒斷已經成功第四天了,他不想前功盡棄,於是試圖用吻來安撫他,春煦憤怒地推開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