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耷拉著眼皮,無情的朝破屋那邊豎起一根中指,「牛皮!」
……
等到沈績衣冠楚楚的從裡面出來,已經是一個時辰後的事兒了。他操勞也一夜,可看起來精神抖擻,沒有半點兒睏倦。
他理了理護腕,勁直朝癱坐一地的精銳們走去,還作勢踹了踹睡得不省人事的賈東西,「喂,起來了。」
賈某人此刻只覺得整個人都快升天了,明明同樣是一夜沒睡,自家主上就跟吸了陽氣一樣精神得不得了,不公平!
他盯著暈眩的腦袋艱難起身,問了句,「主上,您是爽了,兄弟們在外面可是聽了一整晚的活春宮……」
話才出口,沈績便一巴掌拍在他的腦袋上,瞬間把他打清醒了。
「爽?有什麼好爽的,不過就是長了一副好皮囊,半點技巧沒有還又瘸又瞎,從頭到尾只知道哭,比起楚國的名妓可差太遠了。」
賈東西嘴角莫名抽搐,他家主上這臭德行還是跟以前一個樣,就知道嘴硬,要是真像他說的那麼差,他能欺負人家整整一夜?
而且他們外面聽得可都清楚著呢,主上昨晚那些污言穢語,簡直無法入耳!
第四章 三人一起
想到江槐序的身份,賈東西不免又多了句嘴,「主上,這江槐序不是您準備獻給楚王做君後的嗎?」
「您這樣直接把人睡了,無妨嗎?」
提到這事兒,沈績很快又恢復了平常桀驁張狂的樣子。
在他的計劃里,江槐序只是一顆棋子助他上位的棋子,且這棋子在沒有利用價值以後他絕不會留他性命。
所以啊,在這美人成為枯骨以前,好好享受一番才是真理。
至於那個楚王,沈績看了眼賈東西,譏笑道,「那傻子可無福消受這樣的尤物~」
……
晨曦的柔光透過殘破的窗戶和縱橫的蛛網,照在江槐序慘白的臉上。
一夜纏綿,他情毒是解了,但沈績下手太不知輕重。
此刻他只覺得身子跟要散架了一樣,動一動都十分困難。
他眨了眨眼,依舊看不見任何東西,只是指尖的觸感告訴他,自己身上只披了一件厚實的斗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