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顏色白中帶灰。
沈嬴川眉頭越發緊皺,下一秒就從江槐序袖中取出銀針,在碗中試了試。
果然,銀針變色,上面稍稍染上了一層青色。
而此時的攤主還不知道沈嬴川和江槐序已經發現了,照常裝作營業的模樣,還替別的客人盛了兩碗餛飩。
兩人對視一眼,很快,江槐序指尖微動,一枚銀針也神不知鬼不覺的插-進了攤主的麻穴。
攤主噗通一聲坐下,其他人也沒發現異常,只以為是他累了。
客人們吃完了東西,便給了錢離開。
沒一會兒,攤位上就只剩下他們三人。
在此期間,沈嬴川一直警惕的看向四周,生怕附近有什麼其他的埋伏。
不過好在控制住了攤主,他們不至於那麼被動。
現在沈績他們就在不遠的地方,隨著沈嬴川的口哨聲響起,他們紛紛趕來。
周圍埋伏的刺客們也被一鍋端了。
他們連帶著那攤主一起帶了回去,就關在營帳中審問。
沈績的動作很快,一番刑囚下來,攤主們招架不住,將知道的全吐了個乾淨。
還簽字畫押了。
沈績捧著他們的罪狀進了沈嬴川的營帳,卻沒有瞧見沈嬴川,只看見了還躺在榻上小憩的江槐序。
沈績試探性的喊了聲,「君後?您睡著了嗎?」
沈嬴川早就吩咐過了,有什麼時候跟江槐序說也是一樣的,所以沈績不打算瞞著江槐序。
若是他還醒著的話,就直接跟他匯報了。
果不其然,江槐序卷翹的眼睫微動,下一秒就睜開了惺忪的睡眼。
「嗯?尚未,可是審問有結果了?」
沈績堅定的點頭,隨後雙手將手裡的罪狀奉上了。
「是陳國派的人,想要在半路暗殺您和陛下。」
「就是不知道長歡是不是內應。」
江槐序認認真真的瞧著他們的供詞,事無巨細,可見是真的受不住刑。
如此,事情就變得有些蹊蹺了。
按照完顏呈的性格,他若是要派人,定然是派靠譜的死士,怎麼會找這麼怕事的人?
比起暗殺,這次行動更像是試探。
亦或者,示威。
江槐序收起供詞,將他們交還到了沈績的手上,柔聲道,「將那些人都放了,然後派人遠遠跟著,看看他們會去哪裡。」
沈績毫不猶豫的點頭,「是,屬下這就去辦。」
「只是長歡那邊,可需要做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