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槐序雲淡風輕的搖搖頭,「不必,相反,明面上給他些吧,讓他覺得快到陳國了,咱們不太管他了。」
「但是監視的人不能少,還要增加足足一倍。」
沈績又追問了句,「若是長歡有異動,是直接拿下嗎?」
江槐序似有似乎的用手指敲擊著桌面,柔聲道,「不,知道他在做什麼就好。」
「每天把他的行動記下來,隔一天向我匯報一次。」
對於江槐序的吩咐,沈績都照做了。
他謹遵沈嬴川的命令,從前怎麼對沈嬴川的,現在就怎麼對江槐序。
出了營帳,沈績依舊好奇沈嬴川去了哪裡。
這段時間,他向來都跟江槐序黏在一塊兒,鮮少分開這麼長時間的。
安排完了江槐序交代的事,沈績就聽見負責膳食的營帳那邊傳來巨大的轟隆聲。
處於好奇,他很快跑了過去。
還以為是哪個廚子不小心炸了鍋,沒想到,卻在這裡瞧見了自己的主上。
此時的沈嬴川滿臉都是黑黢黢的灰,面前是被炸出一個大洞的鍋。
廚子們面面相覷,硬是沒有一個敢上前的。
沈績咽了口唾沫,試探性的問了句,「主上……您,是在研究炸藥嗎?」
周圍的廚子們連連朝沈績比出一個噓的姿勢,示意他不要問。
在此之前,問這個問題的人已經被沈嬴川扔出去打了板子了。
或許是試了太多次,這次沈嬴川反倒是不生氣了,心裡對自己的廚藝也有了一個更加清晰的認知。
他嘆了口氣,抬起自己黑黢黢的臉頰看向沈績,「不是炸藥,我想給序兒做碗骨湯餛飩來著。」
沈績控制不住的抽搐著嘴角,「啊?主上您親自下廚啊?」
「可這骨湯餛飩裡面又不放硫磺硝石,怎麼會爆炸的?」
沈績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連連捂住道歉。
「主上,屬下不是那個意思,您有心是好事,可……君後現在懷孕了,怕是吃不得……」
說著,眼睛就看向了黑黢黢的鍋里。
沈嬴川也點了頭,「是,所以我不打算自己試了,還是讓別人教我吧。」
沈嬴川往身後的方向看去,隨即盯住了最為年長的一個廚子。
「你,過來教寡人,寡人今晚就要讓君後吃上寡人親手做的東西。」
廚子滿臉愁容,按照沈嬴川的廚藝,別說是今晚,怕是今年都難啊……
可是,沈嬴川的吩咐他不敢拒絕,只能應下了。
至於沈績,沈嬴川叫他去鎮子上給江槐序買些糕點先墊墊肚子。
時間很快到了傍晚,江槐序在營帳里休息夠了,十分輕鬆的舒展了一下自己的身體。
不過奇怪的是,自己都已經睡醒了,沈嬴川居然還沒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