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漬染紅酒杯,也染紅了兩人的衣物。
「小白!!!小白你怎麼了!!」
「來人!!快來人叫大夫!!!」
然而,洛白只是淡定的封了自己的穴道。
話還沒說完呢,他不會提前死去的。
他雙手撐在萬基的肩頭,食指插-進他的頭髮你,將額頭與他相抵。
淡淡道:「師哥……不必了。」
「咱們許久沒這麼說過話了,不要讓別人來打擾。」
「我且問你……後悔過嗎?」
話已經說到了這個份兒上,但秉持著心裡的那份恨意。
萬基半點不敢訴說自己的悔意。
他更不敢告訴洛白,在知道真相的那天晚上,他是怎麼渡過的。
畢竟事情已經發生了。
他不能再去假設那麼多的如果。
不然,自己真的沒有活下去的意義了。
所以,萬基堅定的搖搖頭。
「從未。」
洛白自嘲的笑出了聲。
不過他未推開萬基,依舊保持著現在的姿勢,朝他張了張口。
「好啊……」
「那我偏要你知道真相。」
萬基心中一驚,忙得想推開洛白,卻被他用盡全部的力氣,緊緊抱在了懷裡。
「逃什麼?」
「你都敢對師父下殺手,還怕聽所謂的真相嗎?」
「不!」萬基連連搖頭,卻怎麼都推不開洛白。
「還能有什麼真相!!真相就是卜芸害我家破人亡,還虛偽的欺騙我十幾年!!!」
「我沒錯,我只是為我的家人報仇了而已!!」
洛白又嘔了口血,眼看著萬基還想掙-扎。
他索性點了他的穴道,將他規規矩矩的安置在了位置上。
至於那染了血污的酒,又再度被洛白給斟滿了。
他隨即掏出那張,萬基只以為是證據的預言紙片。
迎著明亮的月光,將他舉了起來。
萬基原本不願看的,可他現在被點了穴,半點動彈不得。
「萬基,看見了嗎?這『萬』字的上方,有一小塊近乎透明的地方。」
「這裡……原本還有一個點。」
「在師父占卜的預言裡,從來都不是『萬』,是『方』。」
萬基心裡已經為自己開脫了一萬次,但洛白還是繼續說了下去。
「這個『方』,是當初陳王的本姓。」
「陳王當時權傾朝野,他嫉恨你父親不與他為伍,便偷偷將師父的寓言篡改了。」
洛白抹了把淚,之後便將那張斑駁的紙片塞進了萬基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