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野滿臉嫌棄。 「先說好我是不會在學校和你做什麼奇怪的事的。而且還是室外,還是這種很可能會有人突然出現的地方。」
「我知道啦。」可憐地嘀咕著,他在她的大腿躺下,閉上雙眼。
剛躺下,他就朝她翻身,臉頰蹭了蹭,然後若無其事地向她挨近。
「咚。」
明野無情地給了他一個腦瓜崩,幸村這才老實。作為獎勵,明野摸摸再揉揉他被崩的地方。
幸村儀態整潔舉止端莊。但和其他模板一樣的「好學生」相比,他少了古板多了一種頗具氣勢的從容。就像搖晃著一身鬃毛,在自己領地巡視的雄獅一般,隨性而自如。
他時不時悠哉游哉地批著外套,領結也不會束到最底。他像這樣躺著,她都可以看到他平直而清晰的鎖骨。
幸村這一帶的皮膚不僅看起來薄,實際上也很薄,她是知道的。
暖融融的春日陽光給他的面容更添光輝,明野突然發現,他的臉好像比昨天又更有男人的感覺了。
好看還是好看,但那些帶著稚氣的柔和像是不會再漲的潮水一般從他臉上消退,越發顯露出他銳氣迫人的骨相。
——陽光會不會太刺眼了?這麼想著,明野的手掌蒙在他眼皮上。他長長的睫毛讓她指腹發癢。
突然想起上個月才一起過的生日。是了,他們又長大了一歲。
她也不知道她和幸村到底算幼稚還是成熟。他們之間的嬉鬧好像從來就不具備「有那種意思」和「沒那種意思」的區別。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一面對彼此,他們就變得像什麼都不懂的小孩子一樣,天真、單純、無憂無慮,怎麼有趣怎麼來。
說他們像小孩吧,又過於黏膩;說他們像成|人吧,實際上又過於幼稚。倒是與他們不是大人也不是小孩的這種微妙的年齡相符。
她以食指描摹著幸村臉上稜角分明的線條。一邊懷念著在他臉上殘存不多孩子氣,一邊想著他將來會變成什麼樣。
「哼嗯……彩醬……」
明野黑線,「不要發出奇怪的聲音。」
「因為我都快要被彩醬摸融化了。」
「不要說得我好像摸了奇怪的地方一樣。」
「彩醬這兩天好像尤其的搗蛋啊……」說著,幸村又不睡了。他起身坐好,將她摟進懷裡。 「膝枕以後再說。這幾天還是彩醬靠著我睡吧。」
「嗯?」
「你現在是生理期,對吧。」
「你怎麼知道。」
她的生理來得並不准,時不時會提前或者推後幾天,他很確信的樣子。
「你的氣息和平時不一樣。」
「什——」
氣味那麼明顯的嗎?怎會如此,她剛才下課的時候才換的啊。
明野慌忙起身,「裙子沒沾著吧?我去換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