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元敲下巴的速度加快:「那該怎麼自保?」
諾伽隨口:「很簡單,就是你變成權力遊戲的主宰者。」
時元動作停下,眼神微微亮起。
對啊,圓桌議會的位置每四年換屆一次,到時候會有星都精神力比賽,要是在比賽中挑戰成功,那失敗者的位置就會自動屬於優勝者。
作為男人,誰還沒有一顆草根逆襲的心?
……只可惜時元的奮起之心只維持了三分鐘熱度,就被街邊的冰激凌勾去了注意力。
丈夫下車替他買到,吃到冰激凌球的時元哪還想著逆襲,一心只想當個賣甜筒的小販了。
「生活就不能……(嚼嚼嚼)……簡單一點嗎……(舔舔舔)……」時元吃的鼻尖都是粉紅顏色,「別人賺錢謀生多不容易啊,非要忌憚這個忌憚那個,真有能力根本不怕滿街都是別人的標誌了。」
「你說得對。」諾伽幫他擦去鼻尖痕跡,「越抓不住就越抓得緊,最近星都可能會嚴查鳶尾,你記得少進一點黑鳶尾的貨,花賣不出去也沒關係,我養你就行。」
時元感動的眼淚汪汪:「老公你真好,老公你吃冰激凌嗎?」
諾伽看了看時元手裡融化的半拉子不明形狀禮貌拒絕道:「沒事,不吃,去玩吧。」
帶著丈夫春天般的關懷,時元開始了今天的工作。
諾伽送他到花店就離開了,可能是回家洗衣服了,有個軍官丈夫就是這點好,不但潔癖嚴重,還是個家務強迫症。
只要諾伽回來,所有時元搞的亂糟糟的一切就都會一塵不染恢復正常。
時元摘了門口一朵蔫掉的黑鳶尾別在耳旁,又從櫃檯下拿出了一個紙質筆記本。
「哈登,已出院,奧斯汀,已出院,康納,已出院……今天來的是誰?哦哦,是他。」時元的筆尖點了點「蓋文。」
「今天做手術的是蓋文先生。」
時元歪著頭,苦惱的在紙上畫著圈。
他又想起了諾伽的話,難道星都真的會封殺黑鳶尾花嗎?
耳旁的花朵因為傾斜的角度掉在白紙上,就算是萎靡,它也美的如此好看。
「這麼漂亮的東西,就應該永遠被人們喜愛才對嘛。」
時元喚醒看店機器人,嘀嘀咕咕的往秘密地下室走去,其實他今天不算餓,只是單純的想出來賺賺錢,在家也沒什麼作用,丈夫拖地他還得抬一下腿。
在地下室等了三十分鐘,後門口終於傳來了敲門聲。
時元連忙從柜子里拿出備用衣服,又在一沓面具上摸了一張新的戴上。
地下手術室距離花店有點距離,時元當初租下這裡的原因就是看中了這一點。花店是花店,手術室是手術室,來這裡治病的貴族都是從地下室的後門直接進,而不會知道這裡還有另一扇門通向上面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