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眼前就是一片黑暗。
暗殺者低罵一聲,眼神驚恐的看著時元輕鬆扔開了手中的中年男人。
他一步步走近,原本占據上風的人卻一步步後退,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就已經退到了手術台邊緣。
時元看著他,輕輕的關上了診室的門。
「我、我是議會的人!你不能殺我!」
面具的表情永遠都是一副害羞的笑臉,但今天的時元心情可算不上多麼愉快。
「我是醫生。」
手術台旁的男人眼神恐懼的看著他。
「醫生只會救人,不會殺人。」時元嗓音有點難過,「蓋文先生明明是被你無差別攻擊,怎麼還能反過來怪我?」
「你、你——」
時元不高興的壓低嗓音:「躺上去。」
「你要對我做什麼——」
時元無語,他還能做什麼,總不能是背著丈夫和人苟/且,況且誰有諾伽長得好看,他平等的排斥著除了丈夫以外的所有平凡皮囊。
「買一送一,你的精神力已經因為緊張開始亂竄了,我免費送你一次治療。」時元遺憾道,「不過你這樣的,就算治好了也會流口水,出去後記得多幫我宣傳宣傳,隨時歡迎議會的大人們來找我看病——」
而現在,到你提前體驗的時間了。
……
十分鐘後,衣著得體的「管家」呆呆的從門口拿了一支鳶尾花,走的時候還順便捎上了可憐的似乎還有一口氣的蓋文。
他看起來就像是經歷了什麼透徹的洗禮,嘴中不住的念叨著「謝謝醫生」四個字。
時元從小就很愛憎分明善良樂觀,這似乎是他骨子裡帶出來的東西,但他那沒用的父親似乎並沒有這些美好品德,於是時元猜測他的好品質來源於早就離開父親的母親。
然而他早已經忘了那個女人的容顏,只記得他們有相同的發色。
比起這兩個人,諾伽更像是他現在的家長,所以時元很珍惜這段緣分,這讓他壓抑著力量,不忍心用自己的能力去打擊平民丈夫的脆弱心靈。
收拾完衛生,又清理了門口的污漬,時元才上了花店,只是今天似乎格外不順,他剛出現,就發現看門機器人在和治安隊吵架。
更巧的是,在他店門口的還是個「熟人」。
費里德看向時元:「你就是花店老闆?」
時元不明所以:「對,有事嗎?」
褐色短髮的治安隊隊長道:「星都新規定,黑鳶尾花有毒,所以議會決定——」
一聽就是找事的前奏,時元抬手打斷施法:「等等。」
費里德:「什麼?」
時元沒骨頭一樣倚在門邊,他撥通諾伽的通訊。
「在我丈夫來之前,我不會和你多說一句話。」
費里德皺眉:「花店難道不是你在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