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欒道:「你不說也沒關係,羌族就只剩下這麼幾個人,不過是苟延殘喘,你不說,我也能將他們找出來,一一殺了。」
眼前受刑這人,是羌族的首領。
這三年時間,葉欒早已踏破羌族,只不過,沒有將羌族的人一網打盡,而是讓這首領的胞弟逃了。
不過葉欒並不在意,經過大半年的教化,羌族的人雖然還不認武朝為主,但也在武朝的統轄中,暫且是沒有什麼風波。
羌族首領大嚷:「你這個暴君!有你掌權,天下必亡!」
葉欒不屑道:「你們總是這麼說,我都聽厭煩了。今日心情不好,你算是倒霉。」
葉欒抬腳就走,而後牢房裡出現了鞭子抽打的聲音。
葉欒剛走出來,宮侍就上前道:「殿下,定遠侯求見。」
其實不是求見,是就要闖進來了……
這定遠侯要見殿下,但殿下不搭理定遠侯,這也不是一天兩天了,畢竟殿下把太子妃墓地那塊地方都占了,就算是定遠侯也不能隨意進入,定遠侯老早就對殿下不滿了。
不過這次殿下帶著那個男子回來,定遠侯就跟瘋了似的,天天來宮裡堵殿下,還要去見那個男子。只是殿下不理會他,所以定遠侯便有些躁了,殿下要是再不見他,恐怕他就要帶人闖進來了。
說來,這定遠侯也是挺可憐的。
小兒子就這麼死了,因為小兒子的死,和女婿便勢如水火,鬧得不可開交。
而大兒子卻要袒護那位六皇子,用自己的性命讓太子殿下饒了六皇子一命。而當年六皇子逼宮,太子妃雖然不是他殺的,但六皇子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這柳家大兒子怎麼也是太子妃的親哥哥,居然求太子饒過六皇子。
據說當時太子以雷霆之怒洗刷朝堂,將參與此事的一干人等,殺的殺,流放的流放,就是罪責最輕的都有一個查抄家產,下三代不能入官籍。
對於太子妃親哥哥的求情,太子自然惱怒,當場就剝去柳家大兒這身軍服。柳家大兒在御前跪了三日,才讓太子饒了葉波一命。
這些事,定遠侯全然沒有出面。
想必是被兩個兒子傷透了,將近七十的人了,還要為兩個兒子奔波,頭髮全白,面有倦色。
以前的朝堂,總以左右二相獨大,再加上一個令人忌憚的柳家,可成三足鼎立之勢。
可太子這一番行事下來,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但凡是觸了他霉頭的世家,都沒有一個好下場。朝臣們也不再把心思放在爭權奪勢之上了,而是苦苦經營,生怕家族基業毀於一旦。
如今朝堂上可以在太子面前說上一席話的,也就只有右相了。令眾人奇怪的是,左相突然間就「擺爛」了,成日不上早朝,頗有要告病還鄉的意思。
這三年裡,朝臣前所未有地團結起來。
值得慶幸的是,太子殿下雖然對臣下嚴苛,但對百姓還是頗為仁慈的。就連大半年前歸順的羌族百姓,太子也能一視同仁,將款項下撥,扶持羌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