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差把「別選靳玉執,選我」寫在臉上。
可他的每一句話,虞柔只覺得可笑,「婚姻在靳總眼裡,是用來算計怎樣才更值錢嗎?」
靳承川面龐僵了僵,「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想說……」
「夠了,你從來不懂我想要什麼。」虞柔失望搖頭,想抽回自己的手。
手腕卻被靳承川攥住很緊,死活不肯撒手。他有種預感,這次放開她,也許再也抓不住。
「你就非靳玉執不可?」
「對。」虞柔秒答,冷道:「你說那些話試探我,很好玩嗎?聽到我的答案,滿意嗎?」
靳承川整片胸腔都泛起苦。
薄唇張合,欲言又止,終是壓住了所有高傲,低低的哀道:「就不能再看看我?」
「靳總莫非也想娶我?」虞柔說出這句話,自己都忍不住笑了,「這種謊言,受騙一次就夠了,你的話,我一個字都不會信。」
除了民政局爽約,他還騙過她說有人證,結果把她關在雜物間,那是對他的最後一次信任。
靳承川心裡酸楚至極,「因為騙過你,就要被打上惡貫滿盈的標籤,在你心裡永遠不得翻身?」
「對。」
「難道你就沒騙過我?」他深斂鳳眸幽怨,聲聲控訴,「你騙我跟仲嘉澤睡過,騙我說你肚子裡是仲嘉澤的種,你也騙了我好多事,我跟你計較了?」
「……」
虞柔一噎,有理變沒理了,「你騙過我,我也騙過你,那就恩怨抵消,從此兩清。」
靳承川攥死她的手腕,呼吸悶得厲害,「憑什麼你說兩清,便能兩清?」
車裡氣氛僵持,虞柔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直到車窗被人從外面敲了敲。
靳承川垂下眼瞼,一秒收斂所有情緒。
搖下車窗時,他冰冷冷地睨了林宇一眼,「說。」
林宇小聲:「靳爺,玉執少爺找過來了。」
「……」
靳承川差點忘了,靳玉執今天也在靳州醫院。
他看了看不遠處,正朝勞斯萊斯走來的靳玉執,面無表情的重新搖上車窗,虞柔在旁邊聽得一清二楚,已經有些慌了,想下車。
靳承川始終攥著她的細腕不松,還主動幫她分析起利害:「你現在下車,打算怎麼跟他解釋你突然出現在我車上的事?他會不會覺得你不忠貞?」
她不說話了。
「先藏起來,我替你打發他,再悄悄送你回住處,不會引起他的懷疑。」
車裡就屁大點地,哪裡可能藏人。
虞柔漸漸懂了,靳承川是要她像之前躲盛泰保鏢那樣,藏到他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