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承川眉心蹙起,眸底猩紅可憐,以為風雨過後會是嬌艷彩虹,卻沒想到,是足以令他窒息痛苦的又一次狂風驟雨。
「所以,你還是要將那顆心……給靳玉執?」
虞柔默了默,點頭。
如果不是靳玉執,她早就死在那間急診室,或者死在某個因為患上抑鬱症的寒冬。
三年不離不棄的陪伴,鼓勵積極治療,是靳玉執救贖了她,如果沒有靳玉執給的二次、三次新生,她現在應該被埋在土裡,而不是坐在這裡聽靳承川講真相。
她這條命就是靳玉執給的,她不能負了靳玉執。
而且她一個不能生育的女人,怎麼能肖想嫁給靳氏掌權人,靳承川應該娶一個門當戶對的女人,為靳氏財閥誕下下一個繼承人,這是他作為靳家長孫的使命。
「真的對不起,過去的愛恨糾葛,真的不那麼重要了,時間總會沖淡一切,你……」
喉間哽了哽,她決絕的將靳承川的手從自己膝頭上挪開,「你忘了我吧。」
她起身就走,不敢回頭看,幾乎是跑出海景別墅。
傍晚的海風吹得臉上生疼。
跑起來時,眼淚仿佛會被海風吹走,虞柔捂著嘴,心痛得難以呼吸,不敢停下來,就一直跑,一直跑。
直到高跟鞋崴了腳,她重心不穩的跌到地上,膝蓋和手心都磨破皮了。
好疼……
跑不動了,膝蓋也痛得站不起來,她乾脆一屁股坐在地上,無助的蜷著小腿,哭得肩頭一聳一聳的。
電話響了,淚眼朦朧間看見一個熟悉的備註。
是靳玉執打來的。
虞柔深深呼吸,努力止住哭,才用儘量平靜的語氣接通電話,「阿執,你那邊忙完了?」
電話那頭,靳玉執愣了愣。
儘管虞柔刻意掩飾,靳玉執還是立刻就聽出她聲線的顫抖,帶著些許抽噎,不對勁。
「手術很順利,早就忙完了,剛剛又回了趟靳家老宅,我到酒店沒看見你,你去哪兒了?為什麼好像哭過?」
他溫柔的聲音滿是擔憂。
虞柔看了看自己磨破皮的掌心,不知道為什麼,就是很想哭,怎麼都止不住。
「我……我剛剛摔了一跤,磕破了……」
手疼,膝蓋疼,心也疼。
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會這麼疼,不是沒摔倒過,自己重新站起來就好,可這次她摔得好崩潰,好想哭……
「你在哪兒?我現在馬上過來接你。」
虞柔報了南濱海路的位置。
不到半個小時,靳玉執開著一輛白色保時捷,沿著公路找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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