燒烤架前,靳玉執和虞柔對立而坐,氣氛隱約有些微妙。
只有他們兩人,顧苒苒和仲嘉澤不知道跑哪兒去了。
「阿柔,還記得我們在非酋聯合國的事嗎,突然想起來,還挺懷念那時候只有我陪著你的日子。」
「你抑鬱症發作得最嚴重的時候,雙手緊緊抓著我的胳膊,眼睛都哭腫了,全身都在發抖,那樣絕望又可憐的看著我說,『阿執,我好像堅持不住了,我好想去死啊,去陪媽媽和寶寶,是不是就不會這麼痛苦了』……」
「那一幕我永遠都忘不了,當時我就下定決心,一定要治好你,讓你知道有個男人很愛你,你不會是孤身一人對抗病魔。」
虞柔垂下頭,長睫輕眨,水霧朦朧了視線,因他的話勾起對過去的傷感。
在非酋聯合國治療抑鬱症的那三年,她真的很痛苦,深陷沼澤無法自救,靳玉執就像照進黑暗裡的一縷光,像降臨在她生命里的救世主。
不遠處,靳承川倚在樹下,也聽到了靳玉執的那些話,眼圈跟著泛紅,獨自懊悔。
「阿柔。」靳玉執捉住她的手,很是傷懷,「我哪裡做得不好,你可以告訴我,我會改,但是不要離開我,好嗎?」
虞柔心裡滿滿都是面對他的自責和愧疚,「你沒有不好……」
「那明早看完日出,就跟我回家好嗎?也不要再提分手這種話了,行嗎?」
虞柔沉默了。
她還沒回答,身後先傳來踩到樹葉的沙沙聲,而後是靳承川低沉不耐的聲音:「夏天就是煩,蚊子多,嗡嗡飛,討人嫌。」
見靳承川回來了,靳玉執才鬆開虞柔的手,坐正,將跟前的罐裝啤酒一飲而盡。
虞柔低著頭,繼續吃串。
兩個人都不理他,像是還沒走出剛才的懷舊話題,氣氛怪怪的。
靳承川順路提溜起旁邊的一個椅子,就擱到虞柔和靳玉執中間坐,長腿隨意交疊,氣息慵懶卻矜冷。
他偏頭問靳玉執:「顧苒苒和仲嘉澤去哪了?」
「苒苒想上廁所,荒郊野嶺的,蛇蟲鼠蟻多,仲嘉澤去給她開路。」
他像是隨口一問,並未在這個話題上停留,又說:「明早看完日出,記得去財團簽處罰單,下午可以給你放半天假,讓你專心去相親。」
「三哥,你之前明明說過,不喜歡插手靳家子弟的婚姻問題,我跟阿柔還在試婚同居,你就要逼我去相親嗎?」
「嚴格來說,你們已經分居兩天。」
「……」
靳承川嚴肅道:「我確實不喜歡插手,但我也說過,你們能過過,不過離,管不管全看老子心情,輪得到你置喙?」
小貼士: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