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握住靳承川圈在自己腰間的手,發現他的手很涼,心裡越發不是滋味。
「你怎麼知道我會心疼他,不會心疼你?」
靳承川默了默。
上次剛從非酋聯合國回來,虞柔看到他身上的傷就哭,他當然知道她是會心疼他的。
他揚起臉,吻了下她的耳垂,將腦袋乏力的枕在她的肩頭處,「那……你會心疼他多一點,還是心疼我多一點?」
虞柔幾乎秒答:「這沒有可比性。」
「……」
靳承川垂下黯淡的眼,內心被失望填滿,後背火燒火燎的,好像更疼了。
他真覺得自己挺犯賤的,明明知道靳玉執在她心裡的地位,是白月光是救贖,也是十幾年的執念。
但他還是忍不住跟靳玉執比一比,想多索要一點。
他忙著黯然神傷的時候,虞柔握著他的指尖,在幫他暖手,認真的繼續說:
「你是我的未婚夫,我當然是心疼你。其實說去照顧他,並不是心疼他,主要目的是想試探一下他的態度,看能不能勸他幫助我們揪出幕後之人,或者套出一些關於幕後之人的信息。」
靳承川黯淡的眸逐漸泛起光澤,「他怎麼說?」
虞柔搖了搖頭,「他連我都很警惕,只說那個人想搞垮靳家,多餘的半個字都不肯透露。」
靳承川輕嘖一聲,有點不悅,「還是欠打,打輕了。」
「……」
虞柔被他這張嘴搞得哭笑不得。
面對家人,嘴上是又凶又狠,但其實心比豆腐還軟。
她緩緩轉過身,靳承川跟著鬆開了她的腰,直起脊背,淡然自若的跟她對視,看不出丁點異常。
但那頭利落的墨色短髮是半濕的,使額間看不出是薄汗還是水珠,衣服也換了一套新的。
注意到她打量的目光,靳承川語氣隨意的解釋:「太熱,剛才洗了個澡,所以頭髮還沒幹。」
「……」虞柔看著他自然的演技,若不是已經從靳玉執那裡得知他挨了五十杖家法,當真是一點都瞧不出端倪。
「既然熱,你穿這麼多幹什麼,外套脫了吧。」別把傷口捂出毛病了。
他搖頭,「這會不熱。」
「……」
存心遮掩,不想讓她發現身上帶傷。
虞柔強忍鼻尖酸澀,沒有直接拆穿他,「靳承川,你抱我一下。」
「嗯?」
「抱我。」
他沒說什麼,縱容著,正要彎下腰去抱她,她連忙補充:「是擁抱,不是公主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