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拎著他扇巴掌的動作,像提溜著小雞崽暴揍。

「逆子!當年就不該把你生下來,平白禍害老子!」

靳儲緒邊打邊罵,連著抽了四五個巴掌,直打得靳玉執左臉一片深紅,嘴角破皮流血,眼冒金星,快暈了。

響亮的動靜嚇得外頭走廊的人退避三舍,只有靳承川帶了一隊保鏢,不緊不慢的從走廊盡頭走來。

「二叔,住手。」

聽見靳承川沉穩制止的聲音,靳儲緒手上的動作一愣,隨即表情更暴戾,再度高舉右手,扇了靳玉執一記更狠的。

他完全沒消氣,還想再接著打,手腕便被靳承川從後面攥住。

靳承川冷冷盯著他:「二叔剛從看守所出來,不用艾蒿去去晦氣,衣服也不換一身,就跑到醫院來禍害別人?」

靳儲緒本想掙脫了靳承川,繼續揍靳玉執,試了兩下沒成功,才重重哼了一聲,很不爽地鬆開靳玉執的衣領子。

靳玉執往後踉蹌了好幾步,還是沒站穩摔到地上,嘴裡全是血沫子,嗆了口血到地上,半天都沒能緩過臉頰劇痛帶來的眩暈感。

打人的始作俑者半點不虧心,還覺得不夠解氣:「老子的晦氣都是這個狗東西帶來的,他禍害了老子,老子教訓不孝子是天經地義!」

靳承川挑唇冷笑:「他若是狗東西,那二叔是什麼?一條老狗?」

靳儲緒狠狠瞪了他一眼,謾罵憋在嘴邊,想起他如今的掌權人身份,最終還是咽了回去,被氣得好一陣說不出話來。

「身為靳氏掌權人,教訓不孝的靳家子孫也是我的責任,所以早在二叔進看守所第二天,我就當著所有靳氏長輩的面,判了靳玉執八十杖家法。」

「八十杖?!」

靳儲緒是有點驚訝的,他年輕時老爺子正壯年,是脾氣最火爆的時候,挨過老爺子不少暴揍,也深知家法的威力。

再看看幾巴掌就被打到坐在地上站不起來的靳玉執,且不說八十杖家法估計得在ICU里躺上大半個月,就這沒用的逆子,也不像扛得住的樣子。

他有點不信,老成的眉峰緊緊蹙起。

靳承川似乎看出來他在想什麼,「二叔若是不信,等回了老宅,隨便問四叔公五叔公。」

他心裡的火氣消散不少,指著靳玉執陰沉磨牙:「你怎麼沒一棍敲在這逆子的腦袋上,打死一了百了。」

靳承川笑:「二叔說笑了,這是法治社會。」

靳儲緒不再說什麼,現在是沒怎麼消氣的。

「二叔出了看守所,不打算回去看看靳雲陽?那小子第一次跟爹媽分開,情況怕是不太好。」

說起小兒子,靳儲緒喚回理智,終於有了點不一樣的表情。

臨走前,他最後瞪了一眼自己無比厭惡的大兒子,「改天再收拾你。」

靳儲緒帶走了自己的兩個保鏢,靳承川的人極其懂事的關上門出去,整間辦公室很快只有靳承川和靳玉執。

靳承川緩緩蹲身,掐起靳玉執的下巴,查看他左臉的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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