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清雋好看的臉,此刻浮腫得厲害,深紅淤青,嘴角都磕破了,血珠殷紅,觸目驚心。
當真是悽慘極了,惹得靳承川輕輕嘖聲,「二叔下手真重,親兒子還當仇人打。」
靳儲緒出看守所的消息,他是知道的,他是故意晚來幾分鐘的。
誰讓虞柔昨天被人綁架了。
這狗東西之前是幫凶,多挨一點教訓也不算冤枉了他。
靳玉執的眼神有些幽怨,「三哥明知我會挨打,還是不准我去邊境戰地醫院躲一躲……」
靳承川呵然一笑:「他若鐵了心要教訓你,真以為去了戰地醫院就沒事了?二叔要是氣得狠了,追到邊境去不是什麼難事,那時還沒人保得了你,你說不定真被打死。」
靳玉執不說話了。
依照靳儲緒的性子,真有可能追到邊境去,就為了能狠狠揍他一頓出出氣。
靳承川的手還保持著掐他臉的動作,指腹擦了擦他快滴到下巴處的血,無效安慰著:「不過是幾個巴掌,比起家法還是輕上不少,二叔雖然狠,但也算留有餘地,沒直接拿東西往你腦袋上砸。」
「……」
靳玉執清楚的知道,靳儲緒是故意打臉的,就是要他顏面盡失。
他嘶了一聲,嘴角被靳承川擦得有些疼,別過臉避開魔爪。
靳承川冷淡收回眼,直起身,自顧自取來桌上的紙巾擦拭指尖血跡,一本正經的語氣說起了正事。
「虞柔昨天被綁架了。」
很平靜的一句話,卻惹得靳玉執瞳眸一震,倏地抬眼看向他。
他慎重的繼續說:「我懷疑綁匪就是那個幕後黑手,事到如今你還是不肯交代那個人是誰?」
聽他這樣說,靳玉執反而不緊張了,垂下晦暗的眼,沉默半晌,又欲言又止,神情複雜,好半天才問:「三哥救回阿柔了嗎?」
靳承川反問:「你覺得呢?」
「三哥本事大,阿柔一定已經逢凶化吉。」
哪怕頂著一張悽慘的臉,靳玉執說話依然滴水不漏。
但他沒有錯過靳玉執的表情,隱約有了猜測,「那個幕後之人,是不是不會傷害虞柔?」
靳玉執不說話。
他條理清楚的分析道:「跟虞柔有關係,又是非酋聯合國的皇室,手上有僱傭兵,有權有勢……」沉吟幾秒,他問:「是虞柔在非酋的那個養父,裴吉文森特公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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