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了兩根皮帶這個說法,實在有些誇張。
何況虞柔很清楚,有靳承川在,靳玉執不可能受太重的傷。
狗男人嘴硬,其實對待家人,心底柔軟得很。
「聽起來,你好像很心疼執少?」虞柔側目觀察這個女傭。
小丫頭低下頭,耳根有些紅,「執少爺性子溫和,平易近人,偶爾說上幾句話也很溫柔,但二爺不喜歡他,還毒打他,大家應該都很心疼他。」
虞柔瞧著她的神色,倒像是喜歡靳玉執,多問了一句:「你叫什麼名字?」
「孫香。」
看起來挺樸實單純的,虞柔也很懂,「我好像忘記執少的房間怎麼走了,你前面帶路吧?」
「好嘞。」
虞柔又問了問靳承川的近況。
小丫頭是個碎嘴子,說得很積極:「靳爺應該在書房,他最近很奇怪,上午最多去財團幾個小時,臨近中午就回來,卻不吃午飯,在書房一待就是一整天。」
虞柔蹙起眉,「午飯和晚飯都不吃?」
「是不跟小少爺和太太一起用飯,會讓管家把飯送進書房,林特助一天也會來幾次,給靳爺匯報工作。」
這小丫頭,太實誠了,不過問了一句,便全部交代了。
「謝謝你孫香,下次來老宅,希望也是你替我引路。」
「嘿嘿,服務虞小姐是我的榮幸。」
兩人聊著聊著,不知不覺就走到了靳玉執的臥室。
靳玉執是趴在床上睡的,胳膊抱著枕頭,沒戴銀絲眼鏡,長睫懨懨垂著,懶洋洋的。
小女傭孫香只敢在門前偷偷看靳玉執幾眼,便被派去幹活了。
虞柔坐到靳玉執床邊,替他蓋了下被子。
「你怎麼來了?」
「特意來找你的。」虞柔打量他,「傷得重不重?」
「還好,都是皮外傷,不小心折騰得發炎感染,才會需要臥床兩天。」
靳玉執手肘撐著床,支起上半身看她,「阿柔是有什麼急事嗎?」
她點了點頭,旁敲側擊的問:「我有個朋友,他最近好像眼睛有點毛病,疑似出現間歇性失明的情況,似乎主要集中在中午到晚上的時間裡發病,你最懂醫術,所以我來幫他問問。」
靳玉執噗呲一笑,「除了顧大小姐和澤少,你哪來別的什麼朋友,阿柔,你說謊是瞞不過我的。」
「算不上說謊,頂多算是找了個合理的藉口。」
靳玉執忍俊不禁,「阿柔是想問三哥的事吧,儘管問,但我什麼都不會說。」
「……」虞柔有注意到他話里的關鍵字眼,「聽起來,你好像很清楚他的情況。」
「清楚,但三哥下了封口令,不准告訴你,否則不會放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