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一來就看到承川哥醒著,大好事啊。」
金越一貫吊兒郎當,坐到他身邊,咂咂嘴:「怎麼感覺一生病,整個人氣質都變了,不凶不凌厲了,臉色好像也挺虛啊。」
靳承川寒著臉,微微眯眸,沒心思跟他貧嘴,直入主題道:「你拿我手機,給靳玉執打個電話。」
金越略帶嫌棄的抽了抽嘴角,「幹嘛,查崗啊?」
「……」
怎麼一個個都覺得他是擔心虞柔和靳玉執有什麼才問?
「你跟我好多年,我像這么小氣的人?」
金越難得正經答:「別的事,你不像,但只要是虞柔的事,你心眼比針眼還小。」
「……」
他們兄弟之間的打趣,姜艷艷怕靳承川會因為她在場而尷尬,主動說:「靳爺肯定沒吃早飯吧,想吃什麼,我去買。」
金越回頭:「寶貝兒,我要吃御廷的灌湯包。」
姜艷艷瞪了他一眼,嬌嗔:「沒問你。」
兩人在一起三年多了,雖然也時常吵架,但還算感情穩定。
靳承川聽得有些吃味,興致缺缺的說:「我早就失去味覺,吃什麼都一樣,你隨便買就是。」
這話,病房裡的氣氛沉悶下去。
金越和姜艷艷互看一眼,接收到對方的眼神示意後,姜艷艷悄然離開了病房。
為了緩解氣氛,防止靳承川意志消沉,金越拿出自己的手機,神秘兮兮的說:「承川哥,你不用給靳玉執打電話查崗了,先聽聽這個,我保管你的心情會如艷陽撥開雲霧,明媚得很呢。」
他點開一個錄音文件,按下播放。
錄音里先是金越的聲音——「嫂子,別的我就不問了,我只問你一件事,你愛承川哥嗎?」
靳承川低垂著沒有焦距的眼眸,呼吸一屏,雙手下意識掐緊了被單。
很快,錄音傳來女人的回答。
是熟悉又嬌柔好聽的嗓音。
她說——「以前愛,現在愛,以後也只會愛他一個男人。」
金越十分『體貼』的將虞柔那句回答重複播放了三四遍,笑得開心死了,比自己被表白還來勁。
「聽到沒聽到沒!嫂子說只愛你!高不高興?激不激動?」
他笑聲放肆極了,一低頭,又注意到靳承川掛著針的手掐得很緊,輸液管都有血回流了,連忙去摳他的手指,讓他放心。
「手上有針呢!你不疼嗎?我知道你激動,但也沒必要這麼激動吧!」
靳承川眼尾有些紅,臉上卻比剛剛更凝重,隱有愁緒,看不出喜色。
心情並沒有像晴陽撥開雲霧,反而陰霾重重。
金越問:「現在知道嫂子愛你,你還要打電話給靳玉執查崗嗎?」
靳承川沒有遲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