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越忙問:「那現在呢?聽得清嗎?」
虞柔噗呲一笑:「我跟你的對話有來有回,你覺得我聽得清嗎?」
「好吧,我好像問了廢話,你們是在非酋很偏遠的位置嗎?這兩天我一直用承川哥的手機嘗試聯繫你們,打過去都是沒信號。」
「是有點偏遠,我們住在郊外,這邊可能信號塔離得遠。」
金越狐疑問:「怎麼住到郊外去了,不是去非酋招短劇演員嗎,偏遠地區出行什麼的都不方便吧?」
「住處是我之前的養父裴吉公爵安排的,也算給我省了筆錢,非酋首都的消費高,連小演員的片酬也高,我正好在偏遠地區招人,便宜些,說不定還能淘到好苗子。」
金越接著問:「那你怎麼換了個電話號碼?」
「昨天去看一場戶外商演,結果人太多,手機丟了,所以我買了個新的。」
她從始至終語氣平緩,閒聊一般,金越聽不出半點貓膩。
「嫂子,承川哥這會還沒睡,你要不要跟他聊兩句。」
虞柔深吸一口氣,想聊,想多聽聽他的聲音。
但又不想聊,怕自己憋不住,語氣上露餡。
「不用了,你讓他病中早點休息,我今天忙了一整天,也有些累了,我想睡了,你代我跟他說一聲,晚安。」
金越聽著都替靳承川失落,連著擔心他們好多天,電話早中晚各嘗試一次,想她想得快發瘋,她卻連話都懶得跟靳承川說?
真的有這麼累,說兩句話都嫌累?
金越扭頭去瞄靳承川的神情,就見靳承川低著頭,眼睫微垂,本就因為生病而蒼白的臉色更差了。
他實在沒忍住,語氣重了幾分:「嫂子,你離開前還信誓旦旦的跟我說你愛承川哥,出國一趟,異域帥哥看多了,這麼快就變心了?」
虞柔無語:「你胡說什麼呢,我是為了工作,是正事。」
「那你打算什麼時候回來?」
「還不確定,等我處理完這邊的事,會儘快回來的。」
這話金越聽著像是畫餅,歸期很懸,「半個月算不確定,半年也算不確定,嫂子你也太敷衍了,你知不知道承川哥他的病……」
話音被強行打斷,靳承川從他手裡搶走手機。
「虞柔。」
「……」
不過是簡短的喊了一聲,虞柔的喉間有些哽,眼眶也熱熱的。
她忍了又忍,才淡淡的嗯了一聲,像是疲倦。
靳承川捏著手機,薄唇幾次張合,好多話想說,好多問題想問,使他不知道該從何問起。
金越在旁邊看著干著急。
虞柔倒是很耐心:「你說,我聽著的。」
靳承川緩了緩,低啞著嗓音問:「在那邊有沒有受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