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我前夫有仇?」
話音落下,她清晰地感覺到男人炙熱的視線落在她身上,「這么半天,你提了兩次他,是恨他,還是就對他這麼念念不忘?」
「……」
戰景熙瞬間想把剛吃到肚子裡的東西都吐給他,她抿抿唇,沒再說什麼。
她怕自己說到什麼會刺激到這個男人,因為他給她的感覺就是,怎麼都是跟周硯川脫不了關係的。
房子裡又安靜下來,聽不到他是在做什麼,外面也一點聲音都聽不到,景熙猜測這應該是在獨幢的別墅里。
所以,基本是沒希望會有人來救她了。
而等到陸安發現她不見,至少要到明天早上。
不,以這個男人嫻熟的做案手法來看,他敢這麼瘋狂的一個人就把她擄到這裡來,他肯定早就想好了要把她藏到哪裡。
陸安就是發現她不見,也不可能會很快找到她了。
她越想越不安,也越想越委屈,也弄不明白自己什麼時候就招惹上了這樣一個變態?
眼睛一點都看不到,又保持著這個姿勢這麼老半天了,她感覺自己全身都僵硬酸疼的要命。
眼淚就這麼一滴又一滴地落下來,為什麼總是要這樣對待她?
這個時候她本來是應該在舞台上演出的,為了這場巡演,她每天都在家裡練好幾個小時的琴,甚至做夢都是在看琴譜。
什麼都突然沒有了她也都接受了,為什麼就只是出來散個心而已,還要碰上這樣的變態?
「我還沒對你做什麼,你就哭?」頭頂又響起男人低低沉沉的嗓音。
「這樣綁著我還算沒對我做什麼嗎?」戰景熙失控地沖他叫嚷著,「你們男人為什麼做什麼事都要用這麼不入流的手段?我一沒得罪你,二沒招惹你,你幹嘛要綁架我?你跟我前夫有仇你去找他啊,你綁我做什麼?!」
她越說越覺得委屈,眼淚如決堤了的洪水般往外流。
「呵!」低冷的譏笑聲響在她的耳邊,「張口閉口前夫,他沒有名字?」
「你管我!」戰景熙煩透他了,而且被繩子綁了這麼久,她感覺全身的血液都不流通了,渾身都很難受,她委屈哭著沖他吼,「他本來就是我前夫了,我就不想提他名字,我就說他前夫前夫!!!」
她眼淚掉得很快很大顆,男人看著她梨花帶臉的小臉,呼吸逐逐變得沉了下來。
男人在某些事情上骨子裡都是有施虐因子的,何況她本來這麼誘人。
半天后,空氣里響起他低又兇狠的聲音。
「再哭我現在就把你摁這沙發上做了!」
「……」
景熙一下怕了。
雖然還沒看到他的臉,他這半天也並沒有對她怎麼樣,但她知道,他說得出就一定做得到的。
她惶恐不安的坐在那裡,連抽泣都不敢太大聲。
不知過去多久後,她聽到打火機的聲音,菸草的味道侵入呼吸,戰景熙不適地擰了擰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