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嚴修盯著柳方聞的眼睛,一字一頓的問:「我來問問,十四年前,聽說你救過一個男孩。」
柳方聞臉色大變。
愣了半天。
好一會,才聲音失真的問到:「你和那個男孩,是什麼關係?」
「反問我?」褚嚴修玩味的笑了笑:「不如,你老實回答。」
柳方聞長舒一口氣的同時,瞥見褚嚴修唇角的冷笑,又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
他深吸一口氣,回應褚嚴修的問題:「沒錯,十四年前,我和我老婆救過一個受傷的男孩,並送他去醫院就診。」
「講講當時的具體情況吧。」
柳方聞雙眼驟然睜大,半晌,他像泄了氣的皮球一般,肩膀無力地垮了下來。
這件事,雖已過去十四年,但當年的每個細節,都如刀刻般印在他的腦海,不是因為他記性好,而是內心的愧疚,如蛆附骨般日夜折磨著他。
說出來吧。
實話實說也好,沒什麼大不了的!
錯了就是錯了。
面前的褚嚴修,仿佛是來揭開真相的使者,又或是執行懲罰的判官。
不過,那又怎樣呢?
做錯事就該接受懲罰,他必須為自己的錯誤買單,而這,就是他應得的教訓。
面前的褚嚴修,突然讓柳方聞有了傾訴的本能。
柳方聞低下頭,輕聲說:「我不知道你是什麼人,為什麼突然問這件事,但是我會告訴你。」
「我知道的全部。」
說完,柳方聞起了身,給自己也倒了一杯茶。
看樣子,他是打算長談了。
褚嚴修眯了眯眼睛,端起面前的一次性紙杯,喝了半杯茶。
折回來放水杯的柳方聞看到了,乾脆拿著茶壺過來了,給他添滿水後,把茶壺放在了桌子旁邊。
「那一年,我記得很清楚。」
柳方聞緩緩開口道:「晚上八點,我接到鄰居廖姨的電話,她在山上撿到了一個受傷的男孩,叫我去我們撿栗子的山腳等她。」
「當時我和我老婆英子正在拉桃子,正好開著三輪車,於是就開著三輪車趕過去了。」
「山腳沒人,天色有點黑,我和英子就往山上走了幾百米,便看到了廖姨背著一個半大的男孩子。」
「我把男孩背下山,廖姨有些暈,坐在地上起不了了,男孩受傷挺重的,背上全是血,已經昏迷了,三輪車不大,我和英子就直接帶著男孩走了,下山路上幫廖姨叫了熟人去接他們。」
「當時那裡是山區,地處偏僻,沒有什麼醫院,街市雖然近但是路不好,縣城路好,能節約時間,我和英子便就把男孩送到了林堯縣醫院,路上時,英子就報了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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