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現在能做的事情只有畫畫了。
但可能是因為心情算不上好,這直接導致了畫風馬不停蹄地奔向了黑暗。
「來來來,跟學姐說說,這是遇上什麼事了嗎?」花見惠子滿臉好奇地湊了上來,「難道被你們老師罵了?」
早川世安搖了搖頭。
「被人欺負了?!」花見惠子的聲音明顯提高了不少。
眼見周圍的人都在安靜畫畫,早川世安連忙將手指豎在嘴前「噓」了一聲。
「那到底是怎麼了嘛?」花見惠子壓低了聲音,手上畫筆的顏料都快蹭到了自己的衣服上。
「……」
早川世安突然就有點後悔自己閒來無事竟然選擇來美術社消遣自己了。
至於幸村精市那邊,其實也並不好過。
柳蓮二在部活開始之前將中午幸村提出的意見告訴了真田弦一郎,導致真田氣勢洶洶地轉頭就去找幸村了。
這倒是便宜了訓練場上的那群人,因為今天三巨頭沒一個有空盯著他們。
「怎麼突然提出讓大家明天休息?」真田弦一郎關上社辦的門,雙手抱臂,凌厲的目光從帽檐下看向坐在位置上的幸村。
幸村微微仰頭看向自己多年的好友,不解道:「這只是我個人的建議。而且單就一天罷了,真田你是不是大題小做了?」
「網球部從來沒有為了考試而中斷訓練的先例。」
「那如果我想開這個先例呢?」儘管坐著,但是幸村的氣勢並沒有低於站著的真田,「還是你覺得休息一天就能讓立海大的水平退出全國?」
「這不是可以偷懶的理由。」真田難得並不贊同幸村的看法,「二年生現在幾乎就是正選主力,不可以懈怠。」
「關於這點,我也認同。」柳蓮二兩邊看了看,適時表達了自己的想法。
幸村精市見狀,便知道這事情沒得商量。
他昨天晚上回去以後,查詢資料的同時也想了許多。
比如自己一向健康的身體為什麼突然出問題,但想來想去也只有可能是他將自己和網球部的各位都逼得太緊了。
也正是這個猜測讓他萌生了想要在考試周給大家調節一下的想法,卻沒想到會遭到如此極力的反對。
「我說了,這只是我的建議,既然你們不同意,那就正常訓練。」幸村披著外套站起身,「但明天我需要請假一天。」
真田:「你說什麼?」
柳:「精市,你這是出什麼事了嗎?」
不怪真田和柳的反應這麼大。
幸村精市自從就國一加入網球部以來從未缺席過任何一場訓練,甚至於在擔任了部長以後,他一般都是最早來最晚走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