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很過分……
在心中譴責完男友的早川世安選擇不說話,繼續往後翻。
京都大學、初雪後的郊外、貴船神社。
早川世安翻到最後都懶得計較幸村偷拍自己這件事了。
豈止是最開始那張,到了後面每隔幾頁就會出現自己的側顏或者是背影。
可除了最後一張在貴船神社下山的長階前所拍的那張,其餘她都不知道對方是什麼時候拿起相機記錄的。
「你到底都是什麼時候拍的?我怎麼可以一次都沒發現?」
「看來我還有一點做八卦記者的天分?」
「……」早川世安默了會兒,憋不住吐槽道:「阿市,不要辜負你這張臉好嗎?」
幸村精市握拳抵唇,笑聲卻止不住傾瀉而出。
早川世安趁著幸村在笑,將已經冷了一些的紅糖薑茶遞到嘴邊,試探了一下水溫。
好像能喝了。
其實她特殊期間不會感覺到很不舒服,根本不需要被這麼特殊照顧。
只是現在情況已經這樣了,她反而不好再說什麼。
她一邊喝,一邊繼續翻閱相冊,直到快翻到最後的時候,耳邊再次響起了幸村的聲音:
「世安。」
早川世安將口中的茶湯咽下,撇過臉看向幸村:「嗯?」
「開學以後我就要恢復訓練了。」
「我知道啊。」早川世安不解地歪過頭,「所以怎麼了嗎?」
幸村精市好像是已經思考了很久要不要提起這個話題,語氣都變得鄭重起來。
「我可能……會因為訓練而忘記時間,像今天這種情況,我難免會不在場,照顧不了你,你——」
早川世安還以為他這是要說什麼。
她有些好笑地看著在隊友面前總是泰然自若,這會兒卻莫名緊張起來的男友。
這麼看了會兒以後,她將在杯壁上捂暖的手覆蓋在幸村的手背上:
「阿市你只管向前走,現在的我看得見了,不會再走丟的。」
第六十章
幸村精市對自己的擔心果然沒錯——
開學以後但凡是進了校門,他幾乎就是教室和球場兩點一線,就好像是想把之前在醫院裡錯過的時間全部彌補回來。
早川世安雖然嘴上什麼都沒說,但每當在美術教室畫完當日的作品,看到夜深人靜的校園裡就只剩下網球場還亮著光時,多少還是會有些擔心對方剛剛恢復的身體會不會受不了這麼高強度的訓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