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就望夫石了……我畫畫很認真的好嗎?」早川世安說完,撇過頭,將雙手伸到水流下。
她最多也就是畫完了以後看了那麼一會兒而已。
至於中間休息的時間……那不過就是想要讓眼睛短暫地休息一下才往外看的。
「哎——看來我今天還是走早了。」
早川世安聽到這句的時候正巧將手洗乾淨了。
她將水龍頭關上,往水池中甩了甩手。
等到手上的水沒有那麼多了,她對著幸村的方向快速彈了下指尖。
幸村也是沒想到早川會來這招,臉上瞬間多了好幾滴水珠。
早川世安這才重新掛上笑容,以得勝般的姿態錯過對方的身子往美術教室走回去。
然而她人走到一半,卻耳尖地聽到了水流的聲音。
她直覺自己應該快速走開,卻下意識轉過了身。
於是下一秒,她臉上好幾處瞬間便感受到了涼意。
什麼叫做睚眥必報,幸村精市用行動很好地解釋了。
早川世安一陣沒好氣,雙手剛插上腰想說些什麼,幸村精市卻已經抬手用袖管開始給她擦拭臉上的水滴了。
早川世安故意在他袖管上蹭了蹭,氣到:「好事壞事你一個人都做了,還讓我怎麼說你?」
幸村精市笑著回:「世安想說什麼就說什麼,我都聽著。」
「……」早川世安憋了許久,悶悶道:「幼稚鬼。」
「那今天就讓幼稚鬼來送你回家。」
「手這麼濕,別碰我。」
幸村精市亦步亦趨地跟在後面,開玩笑地問道:「怎麼鬧起脾氣來了?」
「嗯,我在生氣。」
「哦——」幸村精市從網球包的側袋中拿出紙巾,抽了一張以後握住走在前面的早川世安的手,「那這樣呢?」
早川世安抬起被牽著的手,臉上嚴肅的表情掛不上三秒便破功了。
「這是什麼呀?」
「這樣你就不能嫌棄我濕了呀。」
「……」邏輯鬼才。
因為早川世安今天畫的是石膏,畫室里不需要收拾什麼。
幸村單手將畫架和畫板歸置到原位以後,對著早川世安道:「走吧,幼稚鬼送你回家。」
早川世安也是很佩服這個人全程竟然都牽著自己。
她之前感覺得果然沒錯,阿市這傢伙就是很孩子氣。
沒交往之前尚能收斂一些,自從確定關係以後一切都暴露無遺。
「你這模樣如果讓學校里那些喜歡你的女生看見,不知道她們會怎麼想。」
早川世安頓了頓,猜測道:「會不會就不喜歡你了?」
「那不是挺好?」
幸村精市手上依舊不放,洗過涼水的手在交握的過程中漸漸回暖,他轉頭看向早川世安,道:「這樣就沒有人會來給我遞水遞毛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