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碌間,她語氣頗有些埋怨意味地對幸村問道:「你怎麼突然過來了?」
「學姐是不是忘了我也是美術社的一員了?」幸村精市說著,將手中捲起來的紙畫紙抬起晃了晃,「我當然是來交社團作業的。」
野澤風在幸村說話的時候,已經麻利地將東西收拾齊全。
他握上花見惠子的手,語氣淡淡道:「走了,時間不早了,回去還要複習。」
「哦——那小安還有幸村學弟拜拜啦~哎呀!小風你不要拉我,我自己會走路的啊!」
「你走慢點行不行!」
「野澤風!!」
隨著花見惠子的聲音漸行漸遠,早川世安聽著她逐漸崩潰最終妥協轉向討好,終於還是沒忍住笑出了聲。
二月中旬的天氣已經沒有那麼冷。
混著海水氣息的微風從打開的窗口吹進來,帶起了少女耳畔的髮絲。
幸村精市一步步走近來的時候,感覺自己仿佛看到了一副安靜而生動的水彩畫。
有一瞬間,他甚至想要提筆將這一刻記錄下來。
「你今天怎麼已經結束訓練了?」
早川世安分明記得自己剛剛望向網球場的時候,那邊還亮著光,這才那麼一會兒,人怎麼就已經站在這裡了?
「嗯——」
幸村精市將畫紙鋪開,放在這周的作品中。
他沉吟了一會兒,轉頭對著早川世安道:「可能是因為感受到有人在看我了吧?」
他怎麼可能……
早川世安有些呆呆地眨了眨眼:「這你怎麼知道的?」
幸村精市也對著她眨了下眼睛,語氣神秘道:「我就是什麼都知道。」
早川世安:「……」
應該是花見告訴他的。
「你不想說就算了。」
早川世安將手上的鉛筆擱進筆盒中,一副你不說我也不說的架勢。
幸村精市見她收拾完就往外走,連忙跟了上去。
「生氣了?」
「沒有啊。」
早川世安打開水龍頭的開關,正打算洗手,餘光忽然感受到側面的空間泛起了盈盈微光。
扭頭看去,只見幸村的手機屏幕正擺在一個不遠不近的距離。
早川世安有些疑惑看了眼手機屏幕後面的幸村,這才將自己的視線聚焦在他屏幕上所顯示的內容。
發件人是花見惠子,至於內容——
你再不來,我們可憐的小安就要變成望夫石啦!
……
果然是花見啊。
說好的平時都不看手機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