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原赤也懂了,他猛地往後一跳:「經理做的?能吃嗎?」在他的印象里,經理就和他一樣,都不擅長廚藝,如果這真是她做的,不會有毒吧。
「……」忍生真蠶冷漠地收回杯子,「赤也,我要讓蓮二把你的訓練量加倍。」
「怎麼這樣!」
把巧克力放到社辦里,忍生真蠶去監督部員訓練。幸村精市不在,很多事情就落在了她頭上——明明她一開始只想渾水摸魚來著。
幸村精市不在網球部,但網球部到處都是他的傳說。她在記錄部員數據的時候,總會聽到他們討論幸村部長什麼時候回來,有膽大的還會直接問她。
「這種事情我怎麼知道,得問他本人吧?」
「咦?我以為經理你會知道?」
忍生真蠶很奇怪地反問:「我為什麼會知道?」
「啊?經理和部長——」回話的同學理所當然地開口,還沒說完,就被同伴用手肘擊了一下,他很快反應過來,補全對話,「——是親戚吧?」
「……我感覺你想說的不是這個。」
沒給她繼續問的機會,他們推搡著去跑圈了。
雖然他們的舉止奇怪,但是他們說得對,她應該問的,在他醒來的時候就該去探望他的。
但是……
部活結束,趁著他們還在換衣服,忍生真蠶先走一步。他們之後肯定要去東京,她才不要去。
在回家的路上,她路過那片海,海風依舊舒適得令人想要落淚。
等待列車呼嘯而過之時,狂風捲起她的長髮,她按住亂飄的頭髮,眼睛不由得閉上。
在嘈雜的風聲中,腦海里的聲音尤為清晰。
——「那我就永遠不放開,這樣你一直都能握住我的手。」
她分明和他面對面,卻看不見他的神情。她唯一能夠感受到的是,他慢慢收緊的力道。
當時的他在想些什麼?
列車最終開走,面前的欄杆抬起。
來來往往的人從她的身側掠過,忍生真蠶站了很久,直到欄杆放下,她才調轉腳尖,背對著第二輛駛過的列車,抱著巧克力望著車站的方向跑去。
當她趕到的時候,網球部的正要上車。見她來,他們詫異中下意識地拉了她一把,把她拉進了電車。
切原赤也遞給她一瓶水,看她平復呼吸,他納悶地問:「經理,你不是說不去了嗎?」
剛問完,他又被丸井文太敲了一下腦袋,他再次震怒。
忍生真蠶找了個位置坐下,她低頭看了看杯子。巧克力一直被她抱在懷裡,在她奔跑的過程中,溫度上升,愛心巧克力微微變形,於是她找到了理由:「巧克力快化了。」
「放進冰箱不就好了?」
「那就不是最初的那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