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什麼啊?」
切原赤也無法理解,但自家經理和前輩們都沒有想要解釋的想法,他本人又是心大的一個人,就沒有繼續問下去。
到了醫院,忍生真蠶又躊躇了,她往後退了退,但被走她後面的切原赤也往前推:「快點啊經理,你擋著我們的路了。」
忍生真蠶看了看她周圍那麼寬敞的路,無語了:「你明明可以從我旁邊繞過。」
「……上次我這麼做,你拉著我不讓我走。」
「你變聰明了赤也。」
被切原赤也推著,忍生真蠶半推半就地進了醫院。
意外的是,病房裡沒有人。聽護士說,幸村精市去復健室了,他們可以在這裡等他。
幾個人就隨意地在病房裡找了個地方坐下,他們並沒有去復健室找幸村精市的想法,後者也肯定不會允許他們去。
忍生真蠶走到窗邊想呼吸一下新鮮空氣,她推開窗,靠著窗欞,目光很自然地被床頭櫃的書籍吸引住。
這是一本詩集,她好像聽妹妹醬說過,幸村君最近喜歡看魏爾倫的詩集。
拿起來翻到有書籤的那一頁,忍生真蠶只隨意地掃了一眼內容,就將視線轉向書籤。
這是一隻寫著大吉的運簽。
很顯然,這是新年時幸村精市自己抽的運簽。她抽的那一大把運簽被她掛在了神樹上……不過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如果真像他說的那樣,他聽得見她和系統的對話,那麼他向神明祈願的事情就不會是手術相關。
——「我從來不會寄希望於神明。」
她不住地回憶起新年時的情景,那些她未曾注意到的細節清晰得突兀。
少年低垂著腦袋,眼底一片淡然。那張大吉運簽被他握在手裡,邊緣略微發皺。
他叩問神明的,到底是什麼問題?
他為什麼不滿意?
她找不到答案。
像是一幅畫。
所有喧囂都離她遠去,少女背對霞光,雙手捧著詩集,微光擦過她的側臉,像是一層濾鏡,卻將她的輪廓柔和以至於模糊。
幸村精市踏進病房時看到的就是這樣的一副場景,他莫名地想到了那部純愛電影,少年的面容掩映在飄動的窗簾下,令旁觀者心動。
一如此刻。
「還以為你們今天不會來。」
他踏進病房,擾亂了畫面。
一聽這話,切原赤也就立馬表達對自家部長的敬愛之情:「本來昨天就想來的,但是伯母說部長你剛醒還不能見人,柳前輩也攔著不要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