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要去阿爾卑斯山,不然死了算了……」菜菜說著就要將被子踢開。
手冢立刻伸手制止住她的行為:「別胡鬧。」
由於床比較矮,他為了按住她的動作,便不得不將胳膊的重量撐上去,一隻手撐在她的床邊。
菜菜突然安靜了下來,望著撐在上方的少年面容。
俯身的姿勢讓他的眼鏡往鼻樑滑下幾分,清冷的丹鳳眼直勾勾與她對視。
「那個人有沒有打你啊?」她問。
手冢問:「哪個?」
「那個什麼塞弗什麼德……」菜菜念得拗口,越想越氣,越氣越委屈,「我今天第一次去,他就那樣對你……指不定往日怎麼欺負你呢……」
「沒有的事。」手冢說。
「那他後來向你道歉沒?」
「沒有。」
「啊?怎麼能這樣……」
「我晚上沒見到他。」手冢的嗓音夾雜著些許無奈,「跟你打完後,他便離開了。」
「嗚,那他後面一定要跟你道歉……你要提醒他。」菜菜翁著嗓音道,由於發燒,她的臉紅撲撲的,看著可愛又可憐,「不然我就白活了。」
「別說這種話。」手冢國光眉頭輕蹙。
「那你一定要讓他道歉。」
手冢看她明明發著燒卻還擺出倔強的模樣,無奈道:「……知道了,你先好好睡一覺,別說話了。」
說著,他便用左手替她將被子蓋好。
卻忽然被她抬手捉住。
由於手冢國光一結束訓練就趕回來了,身上的運動裝還沒來得及換下來,衣領半敞,領口有些凌亂,因為俯身的緣故,露出形狀分明的鎖骨,尤可窺見健碩的胸肌。
菜菜看著他肌肉線條流暢的左手,明明放在直播間是要引起尖叫的,可她卻想到了這手曾經遭受過的折磨,於是緩緩開口:「我覺得好後悔啊……」
「後悔什麼?」
「後悔沒有早點遇到你。」
「……」
「那樣說不定…你就不會被學長打傷手了。」
「……」
手冢國光沒有說話,垂眼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