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他,沒有任何的後顧之憂,無論是身體還是心理。
砰!
又一球。
「2-0」
賽場本就是殘酷的,他打球從來都不僅僅是為了快樂,從小的家庭教育告訴他,想要保住自己的熱愛,就要將其發揮到極致,那麼就不能單單是為了快樂而打球。
「3-0」
幸村精市討厭輸。
喜歡讓對手感到畏懼,喜歡碾壓所有敵人的感覺,多少年以來,他都以令人毛骨悚然的感情將自己封閉在黑暗的軀殼中,他在球場上從來都不是什麼善類。
「4-0」
「交換場地。」
菜菜有些不忍心看下去了,剛要閉上眼睛,便聽到幸村朝她舉起了球拍——
「菜菜,直到最後一球,都要好好看在眼裡。」
「……」
菜菜怔住了,此刻映在她眼裡的少年,風度翩翩,又意氣風發,仿佛成了全場的主人,甚至是整個世界的主人。
「5-0」
幸村並不覺得沒意思,終場的哨聲未吹響之前,他都會以掌控一切的姿態將對手送入敗北的深淵。
這種感覺何其美妙,一點都不無聊,他甚至覺得比IH的決賽花了那麼長時間擊敗白石,還要讓人痛快。
「你的水平,果然還是就此而已麼?」
「真不知道她喜歡你什麼。」
「……」
場下的菜菜被幸村這話震驚了,下意識就要站起身,被旁邊的跡部拉住。
「別激動。運動員在上頭的時候,是什麼話都能說出來的,哼。」
比起菜菜,跡部景吾倒是饒有興味地觀察著場上幾乎一邊倒的局勢,並沒有對幸村的行為或者言語感到意外。
只是看白石會怎麼做了,如若真讓幸村就這麼剃光頭,那也的確太讓人失望了。
IH決賽的第二單打,菜菜是沒有看完的,不知道最後一局是怎麼結束的,雖然白石後來跟她講的輕鬆釋然,但人總是報喜不報憂的。
面對幸村精市的碾壓和嘲諷,她看見白石藏之介低頭站在那兒,垂著的手指無意識地掐捏關節,難堪又沉默。
「6-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