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前龍馬沒打夠,見菜菜不舒服也沒強求了,讓其他前輩陪他繼續練球。
「我我我!小不點,接下來我來跟你玩喵~!」菊丸英二坐裁判坐不住了,跳下來奔向球場。
手冢國光本來也要留下來繼續,但是看菜菜實在是不舒服,於是跟大石說:「麻煩你們看一下這邊,我先送她回酒店。」
大石一愣,看向菜菜靠在椅子上可憐兮兮的樣子,有些擔憂道:「好的好的,需要幫忙嗎?」
不二適時說道:「好的,我們會看好越前的,你先帶菜菜回去吧。」
大石:「……」
手冢看了他們一眼,然後將菜菜扶起,帶離了訓練館。
墨爾本的天空已經完全黑下來了,臨近賽事尾聲,晚上的選手村人也越來越少,擊球聲音都聽不見多少,只有頭頂偶爾傳來的飛機駛過雲霄的轟轟聲。
菜菜被少年扶著,一路走得很慢,腦袋暈暈乎乎的,卻並不難受,技能卡說明沒有錯,真的有種身陷柔軟雲朵的奇妙感覺。
聽著遙遠的飛機轟鳴,菜菜忽然開口:「你明天就要回德國了嗎?」
手冢國光小心扶著她,聽到問話後,回道:「應該是。」
「你不看龍馬同學的比賽了嗎?」
「看完就回。」
「噢……」菜菜低低應了聲。
像是聽出了她聲音里的一絲低落,手冢輕聲問:「怎麼了?」
菜菜昂起頭,眯著眼朝他望去。
他沒有低頭,從她的角度只能看見少年比她人生規劃還要清晰的下顎線。
高挺的鼻樑上架著眼鏡,折射的光線模糊了那雙鳳眸下的情緒,就如同深藏於冰川之下,面上顯露的只是尖尖的一角,讓人始終看不透他心底深藏的想法。
雖然,他已經念大學了。
雖然,彈幕總說冰山部長像爹地。
雖然,他是四部長里看上去最成熟的。
但實際上,他也是和大家一樣的,十六歲少年罷了。
所以菜菜還是忍不住問出口了:「那場比賽,你抱有的是怎樣的情感呢?」
身著異國的戰服,站在家國的對立面,看著昔日的朋友、隊友全部團結起來,想法設法打倒他,那他自己,到底抱有怎樣的情感呢?
少年的答案很簡單:「一定要贏。」
菜菜就猜到。
但這不是她想聽的。
「就只有這麼簡單嗎……?」菜菜沮喪道,「你都不跟我說點心裡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