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氣懵了,湯眠還是頭一次看到喬問動氣動成這個樣子,連連順喬問的後背。「消消氣。」
喬問消不了氣,回頭看病房一眼,頭也不回地往外頭的公共洗手池去。
病房內。
紀驕陽仰頭望著天花板,悲從中來,感覺上來了。
感情充沛地念叨個不停,「什麼叫世事無常,這就叫世事無常。」
天逢玉:「……」
「人真的不能立FALG,這是亘古不變的道理,魯迅先生說得對。」
「……」
紀驕陽是真傷心,當初他信誓旦旦地覺得小喬師兄不可能給他絕育,誰承想這才幾天,他真的被絕育了。
還是小喬師兄親手給他絕的育。
完了。
他的愛情沒有了,什麼都沒有了。
好想哭啊。紀驕陽真哭了,一雙大眼睛裡含著淚光,看向屋內僅剩的天逢玉。「天董事長,我能管你叫哥嗎?」
「……」天逢玉,「可以。」
「哥。」
天逢玉:「別直接叫。」
紀驕陽:「天哥。」
天逢玉:「這只能湯眠叫。」
「大哥。」
「再換。」
「大天哥。」
「……」
天逢玉咂了下嘴,不想理他了。「第一個問題再問一遍。」
紀驕陽:「我能管你叫哥嗎?」
天逢玉:「不能。」
「……」
好冷酷,怎麼有這麼冷酷的人,紀驕陽傷上加傷,放飛自我,嚎起來了。
他人長得還挺帥,放出去能炸出從18到80的全年齡段姑娘,但一哭起來嗷嗷嗷,仿佛在狗叫。
天逢玉本來不想管他,單純是嫌吵,叫他一聲。「哭什麼,這不是好事嗎?」
紀驕陽抽抽搭搭地,聞聲停下。「啊?」
天逢玉站的有些累,在之前湯眠坐過的椅子上坐下,兩條大長腿無處安放,懶懶散散搭在一起翹了個二郎腿。
「醫生不是說你沒事嗎?那就是還能用。」
「實際上能用,又是因為他受的傷,這麼好的機會,訛他不就行了。」
「他給你撅了,你就讓他給你治,什麼時候治好什麼時候完,治不好你就說沒有其他女人要你,到外面抬不起頭,只能由他付這個責任,治好了你也硬說治不好,或者只在的他幫助下才能治好,出去就不行了。」
「總之死活給他賴上,可發揮的空間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