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聽不出來!」陶琢抓狂,「都連著擴音器,有耳朵的人一個雜音出來就知道我和弦彈錯了……」
「一中的學生和老師都五音不全,」嚴喻淡淡道,「你不知道嗎。」
陶琢:「……」
說得沒錯,你就是例子。
陶琢仍十分緊張,正胡思亂想,聽見嚴喻開口問:「誰給你選的?」
皺著眉像是忍了很久,最終沒忍住,帶點不快撣了撣陶琢襯衫一角。
陶琢愣了一下:「啊?什麼?衣服嗎?」
「原哥挑的,噢就是那個貝斯,」陶琢解釋,「九班的紀原,他說我穿這個應該會好看……」
忽然發現嚴喻眯了眯眼睛,好像有些不爽。
「他說的?」嚴喻淡淡道。
「對呀,怎麼啦?大家都穿得差不多,就這個風格,不過飾品是他給我單獨配的……嗯?」陶琢說到這裡,終於後知後覺地意識到某人好像在吃醋,歪著臉去看嚴喻,嚴喻則面無表情地把頭扭開。
「不會吧?」陶琢壞笑,像那隻犯賤的烏鴉,「真生氣了啊?」
嚴喻伸手把他扭開,陶琢又不怕死地湊過來。
「我走了。看你好像一點都不緊張。」嚴喻起身,佯裝要走,陶琢趕緊抓著他衣服兩角把人拽下來,整個人撲到嚴喻身上撒嬌打滾。嚴喻則裝模作樣順水推舟地再次坐下。
「你不喜歡的話,我就摘了吧。」陶琢伸手解choker,因為孔位不合身,系得太緊,不得不仰著脖子去摸那個環扣。
嚴喻挑了挑眉,本想制止,但瞥見那修長脖頸上倏然跳動的喉結,沒出聲,垂著眼睛看,目光沉沉。
等陶琢好不容易把它解開了,才輕飄飄轉過去:「不用,戴著吧,我很喜歡。」
「……」陶琢無言良久,幽幽道,「你逗我玩呢喻哥?」
「不逗你玩,」嚴喻彎起嘴角,「很適合你。」
忽然湊過來在陶琢脖子上親了一下——
與其說是親,不如說是咬。尖齒貼著脆弱的皮/肉,帶了點力度頂下去,有些刺痛,陶琢本能一顫想躲,被嚴喻抓住手腕摁在原地逃不掉。
嚴喻舌尖舔舐了一下皮膚表面,帶著吮吸,發出點水聲,陶琢頓時面紅耳赤。終於被放過時,感覺那一側的皮膚一片滾燙,糟糕,一定被咬紅了。
陶琢打開前置相機當鏡子照,發現果然留了點印子,很明顯的一團硬幣大小的紅腫,根本不能用蚊子包解釋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