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喻開門進來,見他醒了,笑:「早上好,男朋友。」
陶琢轉過去,用被子把自己蒙上:「你男朋友一點都不好。」非常彆扭的撒嬌。
嚴喻穿著白T恤,淺色的休閒褲,他整個人總是這樣乾乾淨淨的,似乎很溫和,但仔細一看那雙眼睛,就會知道其實是那種很疏離,會和所有人保持界限的遠遠的人。
這樣的人卻會看陶琢,用那雙黑沉沉的眼睛,緊緊地看著他。
嚴喻很想控制他,又怕傷害他,總是克制著自己。但陶琢不怕他的這種念頭,主動過來抓他的手,說你就這樣跟著我吧,我會一直在你圈定的範圍里不亂跑。
嚴喻從背後靠過去,抱著陶琢,陶琢裝模作樣地掙一下,安安靜靜被嚴喻抱,被環著腰攬在懷裡。
「疼嗎?」嚴喻低低地問。
陶琢想咬他:「你說呢。」
嚴喻在他臉邊吹口氣,親他脖子:「不疼了。」
依舊是情侶,但因為做過親密的事,總歸會有點不一樣的。會更粘人,更不可理喻,黏黏糊糊的,時時刻刻都想和對方綁在一起。
他們在床上嘀嘀咕咕說了會兒話,陶琢控訴他:「你太過分啦……」怎麼那麼凶。
嚴喻心想沒有吧,過分的都在後面呢。但他沒說,知道要一點一點來,別把小狗嚇跑了,好不容易抓住的。
陶琢坐起來,讓嚴喻給他揉腰,酸痛很快消下去,就下了床,刷牙洗臉,到客廳里找東西吃。
陶琢走出走廊,卻驀然瞥見窗戶下方那隻綠色小沙發,想起昨天晚上在那上面做的事,和被嚴喻哄著騙著說出口的話,臉色又是一紅。
嚴喻跟在他身後,注意到了,笑著說:「抱你去沙發上吃?」
「不吃!」陶琢惱羞成怒,揪嚴喻頭髮撒氣,「怎麼又是這個沙發,你到底多喜歡它啊……我要把它賣了。」
嚴喻只是說:「這個沙發真的承載了很多記憶呢。能帶到北京去就好了。」
陶琢:「……」
呢個屁啊。
嚴喻親自下廚熬了粥,還做了客家釀豆腐和蔥姜雞,在廚房裡給陶琢盛粥時又被陶琢抱著鬧了半天,粥不小心灑在褲子上。
嚴喻去洗褲子,陶琢坐下來吃飯,一邊看手機,各種微信消息跳進來。
單宇昨晚給他留了言,問沒事吧,喻哥說你喝醉了?
陶琢嚼著雞腿回:沒有,沒醉。
單宇已經醒了,回覆說:太陽曬屁股了你終於醒了,出來玩不?我們在你家附近找了個射箭館
陶琢:射不了一點。
發出去就意識到好像有一語雙關,後悔了,可惜來不及撤回。
單宇看見了說:啊?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