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遠轉過頭,大門已然洞開,門鎖搖搖欲墜地掛著,付之予站在門口,一臉若無其事。
就像這門是憑空炸開的一樣。
文承把他的腦袋轉回來:「走了走了。」
時鐘的分針已經晃晃悠悠走向5,沒有在零點吃上飯,頗有幾分遺憾,但付之予卻並不太在意,只是用非常明顯的不歡迎目光看著文承。
文承在餐桌前轉了三圈,下巴快要掉到地上:「這是你倆做的?這能是你倆做的?」
「你不在付之然的生日宴上吃蛋糕,跑來我這裡做什麼?」付之予的臉上難得露出了些嫌棄。
「我來看看你唄,我以為你孤家寡人,誰能想到……」文承話鋒一轉,「好吧,我就是路過,本來想跟你說說項目路演的事,明天我就回鏡川了,算了回頭微信說吧,不打擾你們,我走了?」
樓遠翹著二郎腿坐在椅子上,禮貌性地客氣了一下:「這就走了?」
「走了,不然付之予殺了我。」文承大半夜也要戴上他那騷包的墨鏡,擺擺手走向前室電梯間。
樓遠目送他離開,直到聽見電梯關門聲,這才轉過視線去看付之予。
付之予換了身輕便的居家服,頭髮被靜電帶的有幾分蓬鬆,看起來軟乎乎的。
他坐在樓遠的對面,低頭看了會兒長壽麵,上面鋪著滿滿一層牛肉,一旁窩著兩根青菜。
「生日快樂。」樓遠對他說,「許個願?」
付之予閉上眼睛:「好。」
他許願的時間很短,樓遠還沒有猜出來會是什麼願望,便見到他的眼睫顫了顫,輕輕睜開。
樓遠把付之予送他的扭扭小貓拿出來,舉到面前:「這是蠟燭。」
看起來有些幼稚,但付之予還是非常配合地吹了一下。
「好!吃飯。」樓遠把小貓擺在一旁,拎起筷子來。
腳踝忽然貼過來了一團暖和的絨毛,松仁蹭著他,揚起腦袋眼巴巴地對他搖尾巴。
「你也沒吃飯?」樓遠摸了摸他。
「吃了。」付之予替松仁說,「它吃的比我們好。」
「好吧。」樓遠笑起來,「你家有酒嗎?」
「你想喝?」
樓遠指指頭頂的燈:「這麼好的氛圍,不來兩杯多可惜。」
付之予依他,拿了柜子里別人送的紅酒。
只是他沒想到樓遠喝酒沒輕重,紅酒當啤酒喝,一頓飯下來暈乎乎的,整個人都懵懵地愣在椅子上。
他本還糾結怎麼安排樓遠今晚的去向,這下倒是方便,哪也去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