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的怎麼樣?」付之予問。
「壓到最低價了。」文承抱著胳膊,打了個哈欠,「應該比數碼城的還低,回頭跟樓遠說別把這事說出去。」
付之予偏過頭去看他。
「看我幹什麼?」文承被他看得起雞皮疙瘩,「我還沒問你,你倆一起來的,怎麼著,搞上了?」
「嗯。」付之予應了一聲。
文承撇撇嘴:「別老半死不活的,年輕人談上戀愛了就有點朝氣,你天天這樣子也不知道樓遠喜歡你什麼,需不需要我透露點秘密給他,給你們添一把火啊?」
付之予聽多了文承這樣不甚正經的話,知道他只是嘴上說說,也懶得和他計較:「隨你。」
「之前飯局結束後你故意和人家保持距離,連著一個月雷打不動只吃飯不約會,還裝得很被動的樣子,不怕樓遠知道了跟你翻臉啊。」文承壓低了聲音,語氣里滿是調侃。
付之予依舊懶得理他。
他並不是要故意釣著樓遠,只是那時他確實覺得應該適當放緩一下節奏,不要在最上頭的時候太衝動,但他並不想故意疏遠樓遠,保持距離這種事情對他這種不擅表達自我的性格來說有些困難,一旦拿捏不好尺度很容易傷到人心。
他把主動權交給樓遠。樓遠是個情緒表達十分直接且熱烈的人,他來主導的「保持距離」不會讓人難過傷心,不會讓人吃醋、誤會、推拉和火葬場。
從結果導向來看,一切都剛剛好,從過程導向來看,樓遠似乎確實被釣了一下,還釣得無知無覺。
文承見付之予這副戀愛腦不怕開水燙的樣子,也覺得沒意思,便換起話題聊別的:「不過我看著樓遠跟你撞號了呢,你倆談ok嗎?」
付之予終於肯分給他一個眼神:「……你還挺操心。」
「操,這不是非常嚴肅且重要的事情嗎?」文承道,「我不建議你倆輪流來,輪流的話你們還得每天打一架決定上下。」
門口幾人終於聊完,覃然和樓遠走遠些把人送上了車才回來,商務社交非常消耗腦細胞,二人一回來就扯過椅子癱了下來。
文承不再嘮叨他那些破八卦,只是揚了揚下巴,問樓遠:「是不是得給我結個出場費?」
「結,下次請你吃飯。」樓遠沒骨頭一樣靠在躺椅上,還能用這個懶散的姿勢拖著躺椅蹭到付之予身邊,「你是真有本事,十分鐘硬是把對方堵得沒話說。」
「廢話,你不看看我平時是幹什麼的。」文承說著,眼睜睜看著這對狗情侶挨到一起,話都說不順了,「……你倆是一秒都分不開嗎?」
話音剛落,還沒等付之予和樓遠有所反應,覃然把剛灌嘴裡的茶噴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