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會欺負我。」付之予失笑,抬手捉住他的手指,放在掌心裡隨便揉一揉,「沒什麼的,我早就準備這樣做了,打算了很久,不會被欺負。」
他回家去時無可避免地與家人產生了一些衝突,往日裡只顧著攀炎附勢的親戚都不分青紅皂白地把矛頭對準他,不過付之予並不太在意那些人怎麼說,他只在乎付父一個人的態度。
而經過付之予的公司在隨川市內打響名聲,識時務的人都不會選擇與他撕破臉了。
面子比天大,家裡幾個孩子哪個不成氣候、哪個能闖出名堂,明眼人都能看得懂,只不過有些人跟風裝作看不見罷了。
和付父的交談倒是還算順利,長時間的冷戰讓他們之間的交流從父子漸漸趨向於合作者,一旦讓父親這個角色在關係里淡化,更著重強調平等的、更為利益導向的新角色關係,屬於父子之間的掌控感與失控感便不再明顯,談話也能夠更加順暢。
付之予其實並沒有當真要「斷交」,只不過協商好在短時間內互不干涉,相互切斷關聯,付之予不必再忍受親戚的騷擾,也無需再依著付父的安排生活。
他還算滿意這個結果,畢竟一刀兩斷不是什麼容易的事情,他暫時也沒有必要和家裡走到那個地步,至於日後有沒有必要如此,可以徐徐圖之。
從他走出家門的那一刻,估計圈子裡大部分人都聽說了他要單飛的事情,正處於茶餘飯後八卦的漩渦里,不過他並不太在意其他人怎麼想,只一門心思收拾了行李跑去東岸。
從出差落地後就在連軸轉,短時間內發生了太多事,休息也並沒有緩和太多精神,付之予無可避免地感到疲憊,好在一回家就可以見到樓遠。
儘管樓遠現在正把一門心思全都放在烤箱裡。
付之予和他一起看著烤箱,盯了半晌才不確定道:「那個就是烤麵包嗎?」
「啊,可以這麼說。」樓遠焦頭爛額地在網上搜著補救方案,他一把拉開烤箱門,把烤盤再次抽出來,熱氣撲面,付之予看到幾個圓圓的橫截片躺在上面。
付之予辨認著,問:「這不是烤饅頭片嗎?」
「你也可以這樣理解。」樓遠覺得眼前的場景有些難以解釋,他吹了吹熱氣,用筷子夾起來一片,猶豫著要不要嘗嘗味道。
他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細細品味著,流露出一言難盡的神色:「為什麼雞蛋會是腥的?」
付之予被這個問題問住了,他看著樓遠扭曲的臉,想了會兒,說:「因為它是雞的蛋……」
樓遠聽完深以為然,這麼說也有道理,蛋確實都是腥的。
【作者有話要說】
怎麼還沒那啥上 最近莫名其妙b事一籮筐寫不完了再後天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