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行,我們就先回去了, 明早過來接你。」陶安也不推拒,和小漁很快離開。
說收拾行李,柳塵其實沒太多東西要收拾,除了一些換洗衣服和鞋子, 還有當時過敏買的那個蒸臉儀,還真沒別的了。
半小時過去,兩個行李箱被推到牆角, 柳塵進浴室沖澡。
花灑中的水不斷往外流淌, 柳塵半低著頭正在抹洗髮水時,似乎聽見了敲門聲。
他手上動作停住, 又沒聽到聲音,便猜是不是自己聽錯了。
二十分鐘後,他裹上浴巾從浴室中走出,一邊拿毛巾擦著頭髮,一邊看手機,發現景瑞淵在十多分鐘前給他打過電話。
他微微一愣,想到洗澡時聽見的敲門聲,趕緊走到門口,透過貓眼往外看。
沒人?
柳塵狐疑地打開門,旁邊一道高大的身影覆上來。
「衣服不穿好?頭髮也不吹乾?」
景瑞淵視線落在半敞著的浴袍上,柳塵白皙的胸膛若隱若現,視線往上,頭髮濕漉漉的,一直在滴水。
「你怎麼……」柳塵話還沒說完,被人半推著進了屋。
手中的毛巾也被抽走,腦袋被罩住,寬厚的手掌帶上門,幫他擦了擦頭髮。
直到頭髮不滴水了,景瑞淵才問:「吹風機放在哪兒?」
柳塵是坐著的,此時他只能仰頭看景瑞淵:「在洗手間下面的柜子里。」
「坐著,自己裹好。」景瑞淵說完,轉身進了洗手間,很快又拿著吹風機走出來。
他捲起襯衫袖子,打開吹風機,慢慢幫柳塵吹頭髮。
柳塵髮根軟,但帶著天生的自然卷,剛剛吹乾的那些全都有點炸毛,一根根蜷起來,景瑞淵耐心的一根根替他捋順。
感覺到手指在頭皮間摩擦,柳塵總覺得有種奇怪的感覺順著脊背攀升,讓他貼在腿上的手心都在發麻。
為了不讓自己被這種奇怪的感覺驅使大腦,他問:「你怎麼來了?」
「嗯?」吹風機聲音不小,柳塵說話聲又小,景瑞淵沒聽清。
柳塵仰起頭看他:「我問,你怎麼來了?」
「送你。」景瑞淵說的理所當然。
「哦。」柳塵耳根有些熱,應該是被吹風機的風吹的。
從景瑞淵問過能不能追他後,兩人這幾天誰都沒提那日的問題,景瑞淵還是跟往常一樣,忙工作的時候不會出現,忙完了就會突然蹦出來。
有時是到劇組看他,有時來不了就打視頻電話。
柳塵並不反感這樣,對方處事有度,會示好,但從來沒做過分的事,也不會讓他討厭。
就是比他想像中還會撩人。
聰明人連追人都是聰明的。
「好了。」關掉吹風機,景瑞淵替他理好後頸的碎發,「去換睡衣。」
「哦。」柳塵睡衣就搭在床上,他站到床邊習慣性直接脫浴袍,一半都拉下去了,他才想起景瑞淵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