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可:「他倆今天都不在,那我晚上回去吧。」
南音說不用。
於可說:「用,萬一有人欺負你,一個人罵不過。」
大概是因為長得太像玻璃娃娃,雖然南音完全能一打三,但另外三個人還是習慣性拿他當易碎品看護。
南音有點感動,想到自己被睡了扔在酒店不管,對比之下怨氣又重了。
然而他的感動還沒來得及表達,就聽於可問:「你昨晚不是跟攝影那伙人一起出去了?」
南音遲疑了一下:「對啊。」
於可:「昨天他們不就已經回來了?」
南音沒問他怎麼知道的,作為一款社交達gay,於可的微信好友範圍遍及全校。
南音挑了部分實話說:「我喝多了,就住外面了。」
於可「哦」了一聲:「早點回來吧。」
桌上有兩隻沒拆封的口罩,估計是梁臣遠的,南音脖子上隱隱露出紅痕,實在不好見人,就拿了一隻。
別人看不見他的臉,也約等於他沒見人了。
南音草草穿上外套下樓,到了前台一問,帳單早已經結過了,梁臣遠還辦了一直到今天晚上的延時退房。
這是家豪華型酒店,一樓大廳的裝潢秉承著現代化簡約風格,還放了很多智能設備,科技感和藝術感融合得很好。
看地圖到昨晚的KTV距離也不短,他以為是就近選的,原來不是。
南音迎著前台的目光站了幾秒,果斷點開梁臣遠的微信,給他轉了兩倍的房錢。
然後他手機一揣,轉身走了。
南音在計程車上睡了一路,車上暖氣開得足,他身上出了點汗,困得眼睛睜不開,下車冷風一吹才好了些。
於可沒在宿舍,南音回來以後只覺得頭重腳輕,眼睛都要睜不開了。
肚子還空著,但他沒心情吃東西,從旁邊桌子順了兩個小麵包吞了,隨後一頭栽倒,睡了個天昏地暗。
*
「已經走了?」梁臣遠蹙著眉。
前台點頭:「是的。」
梁臣遠聞言,攥著的手機手緊了緊,屏幕還亮著,一低頭就能看到那條橙紅色的轉帳記錄。
發的時間是半小時前,當時他正待在後廚外。酒店十一點以後原則上早餐就撤掉了,南音挑食嚴重,現在又最好吃好消化的東西,他專門找了領班,又單獨等了一會兒。
等他提著藥和粥上樓以後,房間已經空了。
「要不您再聯繫他一下呢?」
前台是個年輕的女孩,見面前的人眉眼英俊身形出挑,忍不住多說了兩句:「他還想結帳的,聽說已經結過之後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