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音蹙眉:「誰安慰你了?」
「我真沒醉,最開始暈也是在包間待久了缺氧,差不多親你的時候就清醒了。」怕梁臣遠不信,他還特地補充,「我酒量是練過的,我爸公司里的董事沒一個能喝得過我。」
梁臣遠遲疑了。
也對,南音能徒手制鬧事,不至於會沒防備心到喝醉了就任由不熟悉的人領著走。
要麼他潛意識裡信任梁臣遠,要麼…他本身也想跟著他走?
梁臣遠聽到自己的聲音:「那你為什麼…?」
南音:「什麼?」
梁臣遠沒答,視線落到他嫣紅飽滿的嘴唇上。
南音:「……」
完了,自爆卡車就這點不好,得什麼都交代。
他…他難道要在這種這種情況下跟梁臣遠表白?
當然不行了,首先,兩個人現在的關係不適合變得更亂,其次,他已經不喜歡梁臣遠了呢!怎麼能憑白讓他驕傲。
梁臣遠等了半晌,就聽南音兇巴巴地開口:「看你長得還湊合,親一下怎麼了?我技術好,跟我親又不虧。」
南音歪打正著,後半句成功支配起某人嘴唇被咬壞的恐懼,梁臣遠果然沒再糾結原因。
梁臣遠:「你技術好?」
南音驕傲孔雀點頭。
梁臣遠費解:「怎麼得出這個結論的?」
南音:「你最開始沒動,後面動了,不就是因為我吻技絕佳?」
梁臣遠深吸一口氣:「小少爺,你那個咬人技術,我一直不動嘴就廢了。」
驟然遭到打擊,南音瞪大眼睛。
他咬梁臣遠了?他哪裡…等等,他好像是用了會兒牙。這麼一想,梁臣遠回應的時候,還真是他咬住對方下唇不松嘴的時候……
南音故技重施:「親都親了,咬一下怎麼了?」
被戳穿了,南音依然揚著頭,臉頰鼓鼓的,圓圓的漂亮杏眼一瞬不瞬盯他,好像一隻在威脅人類的貓咪。
梁臣遠有點無奈,又想笑:「沒怎麼。」
而且我也咬你了,他在心裡說。
梁臣遠忽然想起什麼,如果南音後面一直是清醒的,那…難怪會嫌棄他弄得狠。
空氣又安靜下來。
這倆人一個被發現是主動給自己找罪受,一個想掩蓋自己藉機發瘋的事實,兩人面面相覷,同時心虛,十分默契的跳過了後面的事。
梁臣遠:「你不怪我?」
南音搖腦袋。
梁臣遠:「那後來我去找你的時候,你怎麼不理我?」
他開始有話說了,「你不耐煩聽我解釋,還轉過去不看我。」
南音:「是你先從酒店跑了不見人影的,罪犯還清理現場呢,你憑什麼說走就走?」
梁臣遠:「我是去…」
這話南音聽過一次,他才不想再聽,「你不是,你就是想躲我。」
這回梁臣遠沒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