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玉見狀,嘴角忍不住笑意,抬眸就瞧見自家姨媽正含笑盯著他呢。
頓時抿著嘴說道:「多謝姨媽給我半日寬鬆日子過。」
噗呲一聲,寶釵忍不住笑了出來,撇了一眼面紅耳赤的寶玉說道:「我算是看出來了,感情來我這兒是為了躲李嬤嬤的,我就說嘛,這幾日都不來,偏偏今日跟著來。」
「好姐姐,你若是這般說,我這心就要碎了,那婆子那值得我這般,我這不想做著來看看你和姨媽嘛。」
哄的薛姨媽受用的很,臉上那叫一個美,低頭慢慢喝著茶。
而黛玉院子裡,自打寶玉後腳跟著寶釵走了。
黛玉瞧著顧媽媽進來,就忍不住紅了眼,快步走上前拉著衣袖說道:「媽媽受委屈了,我定要給外祖母說去,這人真是越發沒有規矩了。」
顧有枝連忙安慰道:「姑娘可莫去老太太跟前說這些,不知道還真以為我們在故意說寶二爺的不是呢。」
雪雁氣鼓鼓的站到旁邊,聽著顧媽媽的話,反駁道:「這哪兒是故意說他壞話,分明是他故意打我們姑娘的臉,太過分了!」
「好了,別說了。」說著顧有枝伸手點了點雪雁,就拉著黛玉進了暖閣。
邊走邊說:「說到底他都是主子,說出去旁人也只會說榮國府治下不嚴,哪兒又會說主子的不對?咱們就別給自己添堵了,再說了,幸而寶姑娘來得及時,我也沒受什麼罪,頂多被說了幾句。」
黛玉聽著,緊緊的拉著掛媽媽的手臂,將她拉在榻上坐著,眼眸深里深,語調清冷的說道:「我那二舅媽日日管的嚴,也沒見她管出個什麼花兒出來,還不如丟去外院給二舅舅看管,指不定還能成個人才。」
「姑娘你可別高看了他,我看他去了外院指不定日日被二老爺請家法呢。」紫娟端了杯熱茶遞到顧媽媽跟前,聞言說道。
「我看紫娟姐姐說的對,就他那樣的,問他怎麼塗脂抹粉,比問他策論簡單。」
聽著雪雁的搭腔,顧有枝聽的直搖頭。
看向黛玉說道:「不說那糟心的事情了,我剛剛從璉二奶奶院子裡出來,走之前我發現二奶奶都不怎麼搭理平兒的。」
說著忍不住皺眉細想今天在鳳姐屋子裡的事情:「以璉二奶奶的性格,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今兒我瞧著,二奶奶半句話都不曾接平兒的話,很是奇怪。」
「會不會是因為身體不舒服啊?」黛玉問道。
「應該不是,我聽說璉二爺昨夜出去,今早都沒回來呢。」
「莫不是平兒做了什麼不成?」王嬤嬤聽稀罕一樣的坐到附近來。
顧有枝搖了搖頭,不確定的說:「按理說平兒這丫頭是二奶奶的陪嫁丫頭,應該不至於才對。」
王嬤嬤高深莫測的看了顧有枝一眼,神秘兮兮的說:「這可不一定,二奶奶這胎可都快三個月了,若說二奶奶是因為忙著府里的事沒有放在心上,忘記了,平兒作為服侍的人,理應知道才對。」
黛玉聞言,垂眸想了想,皺眉說道:「難道是因為二哥哥?這平兒不是看不上嗎?」